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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說啊你這隻笨鳥。”長生拉長了臉,敲了敲鸚鵡的頭,“長生武藝超群,長生武藝超群!說啊!”
綠毛鸚鵡嘴巴閉得緊緊,歪著頭望向長生,一個音也沒發出來。
“蠢。”姬無鏡仰頭望著樹上的長生,嗤笑了一聲。
綠毛鸚鵡扭頭望向樹下的姬無鏡,抖摟抖摟翅膀,尖叫:“長生,蠢!”
長生頓時綠了臉,朝綠毛鸚鵡的鳥頭上打了一巴掌,生氣地跳下樹,迎上姬無鏡,問:“門主,您找我?”
“我錢呢?”姬無鏡開門見山地問道。
“啊?”長生被問懵了。
“哦……”長生恍然大悟,“門主您要用銀子?要多少,長生回玄鏡門給您取。”
姬無鏡詫異地問:“在玄鏡門?有多少銀子?”
長生再一次被問懵了。
綠毛鸚鵡瞧著長生張著嘴發呆的傻樣子,尖細著嗓子又喊:“長生,蠢!”
顧敬元黑著一張臉回到王府,惹得王府裡的人上上下下大氣不敢出。
陶氏端來涼茶, 瞧著顧敬元的臉色, 將涼茶放在他身側的小几上, 說:“天熱了, 跑一趟回來喝點涼茶解渴。”
顧敬元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涼茶,收回視線, 坐著不動。又過了一會兒,才端起那碗涼茶,一口飲盡。
姜嬤嬤悄聲走進門口, 望了陶氏一眼,瞧著顧敬元的臉色,沒敢進屋。
陶氏走到門口, 姜嬤嬤才與她耳語一番。
待姜嬤嬤下去了, 顧敬元才皺著眉問:“又是給在驪提親的?”
“是。宋家表面上送了帖子小聚, 實際上還是相中了大姑娘, 準備當面說道說道的。”陶氏說。
顧敬元沉吟了好些時候,才道:“在驪的這次婚事要格外注意些, 不能僅是她喜歡就成,家世家底都要扒拉清楚。當然了,還是把她的意見放在第一位。也不急於一時,慢慢看著。若有中意的人家,與我說說, 你若是有查不到的事情、不方便去查的事情, 我自己去查。”
陶氏連忙應著:“知道。我都知道的。定然不能再讓在驪遇見那樣的人家。”
顧敬元起身往外走, 一腳邁過門檻,又回過頭來,道:“靜娘,如今剛搬回王府,事多又雜,這段日子你辛苦了。”
陶氏受寵若驚,忙說:“不辛苦不辛苦,在驪也都有幫我打理著。”
顧敬元點點頭,往後院去尋了顧川。
顧川最近正跟著武藝師父學打拳。
顧敬元立在一旁看著,顧川頓時緊張起來,恨不得把最近學到的本事全部施展一遍。武藝師傅詢問顧敬元可是有事,顧敬元搖頭讓他繼續上課。這趟課不過是剛開始,還有一個多時辰。顧敬元便一直立在一旁看著。顧川一直繃著神經,不敢有片刻的偷懶。武藝師傅也不想讓顧敬元覺得他教的不好,加重了量。
一堂課下來,顧川累得渾身都疼。
“父親!”顧川走到顧敬元面前,忐忑地瞪著父親的點評。
看著他滿臉的汗,顧敬元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拿了小廝遞過來的帕子,親自給顧川擦了頭臉上的汗,帶著他沿著蓮湖旁的垂柳路散步。
“川兒,父親年歲大了,日後這個家都是要靠你的。萬不可再頑皮。”
顧川驚了,瞪圓了眼睛:“父親正當壯年!”
顧敬元笑了笑,嘆了口氣,道:“為父必然是要先一步離開你們的。川兒,你是家裡唯一的男丁,他日父親與世長辭,你可要擔起保衛家裡的責任。不管是你母親,還是你那兩個出嫁了的姐姐,甚至是這一院子的奴僕,都在你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