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道:“石小主,您這是怎麼了?”他說著擔憂的眼神往屋內瞧。
石答應原本抬起的腳步停下來,拐了個彎走到李德全身邊,小聲道:“公公,我有一事不知,公公能否解惑一二?”
李德全笑了笑,身子彎的更低了些:“還請小主明示?”
石答應咬了咬下唇,“剛剛在內殿我在不小心碰到了萬歲爺掛在床榻對面的那捲畫軸,萬歲爺便生了我的氣。”
想到這放袖口中的雙手悄然間掐緊了一分:“畫軸中的人身著素色的衣裙,公公可知那是何人?”
“這……”李德全皺起眉心,臉上像是有些為難之色。只那神色轉眼即消之後,李德全瞧著她打著哈哈道:“小主,有些事一是奴才不方便說,二是……”
他低頭笑了笑:“小主初承寵,有些事也不要明白太多才是。”
石答應見李德全這般,也心知自己這是問不出什麼了,點了點頭溫聲有禮的謝道:“多謝李公公。”
她回頭往關起來的屋子裡瞧了一眼,還是不甘願的回去了。
李德全見她的背影消失之後,推開門往內殿走去。
只見萬歲爺穿著一身明黃色的寢衣正坐在床榻上,正低著頭瞧著手裡的手裡的畫軸。李德全知道那畫上畫的是什麼,眉心一跳低著頭走上前。
“萬歲爺。”
床榻上的人頭都未抬,只那隻搭在膝蓋上的手輕輕敲打了幾下。
李德全眼尖兒的瞧見了,想了想還不是道:“既然石答應伺候不順,要不要再喚個小主來伺候?”
“罷了。”萬歲爺拍了拍膝蓋,將眼神才畫軸上挪開:“都是些光有姿色的,沒甚意思。”
李德全張了張嘴,做后妃的不是需要姿色還需什麼?
瞧著萬歲爺手中的畫軸,李德全點了點頭心生明白,萬歲爺這估摸著是想到延禧宮那位了,只是他納悶,既然萬歲爺想溫嬪了何不過去延禧宮瞧瞧?
想到這,他便忍不住的想勸上一句:“萬歲爺既然想溫嬪娘娘,要不奴才過去讓人接娘娘過來?”
其實這話李德全憋了好多天了,萬歲爺最近這段時間瞧著有些心不在焉,有時候外人瞧不出來但是他們這些跟著伺候了久了自然能瞧出萬歲爺有時看書看著看著就發起了呆。
這樣的情況放在以前是萬萬沒有過的,李德全心中猜測有一兩分是因為溫嬪娘娘,後又見萬歲爺故意將床榻對面的畫卷起來,就知道兩人之前出問題了。
“誰說朕想她了。”
康熙低聲呵斥一聲,將手裡的畫軸慢慢收了起來隨意的放在手邊,明黃色的衣襬動了一下,康熙沉著臉瞧著李德全:“日後不該說的話別說。”
萬歲爺語氣冰冷,李德全心跳到嗓子眼連忙跪了下來:“奴才知罪。”他哪裡知道一句話就惹的萬歲爺動了怒。
康熙坐在床榻上,手搭在膝蓋上站起來,他走到窗戶邊往外看:“你覺得溫嬪怎麼樣?”
跪在地上的李德全一臉懵,萬歲爺這話怎麼問起了他?張了張嘴試探的小心道:“溫嬪娘娘性格溫順善良,對待奴才們也是和氣,自然是是極好的。”
“朕去就相迎,不去也從未見她爭搶過。”康熙語氣冰冷,扯著嘴笑了一句:“確實是極好的。”
嘴上說著極好語氣裡卻帶著諷刺。跪在地上的李德全一臉納悶,萬歲爺這意思到底是好還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