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目光卻是繞有興致。
“姐姐……你真的無誤會了。”被這赤裸裸的看著,蘇清秋也承受不住,想扭頭就走卻沒膽。
一想到宜妃那說風就是雨的性子,真怕她到時候將溫知許弄了出來。赫嬪現在又看自己不順眼,要是哪一天將是自己想法子讓溫知許待在這的,她不難想到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蘇常在如今深得皇上的喜歡,我倒是真當不得你這聲姐姐。”溫知許是蘇州那樣江南水鄉里走出來的,說話間吳儂軟語,一股子糯糯的味道。
這樣一句嘲諷的話說出來都溫吞柔軟,旁人是怎麼也學不會。
“我倒是一直惦記著與姐姐在府中的情分,知道姐姐被安排在了這,總想求了貴妃娘娘將姐姐挪出來。”
“到時候姐姐與我一同住在麗景軒,想家時也能與姐姐一同說說心裡話話,但我現在的一宮主位是個霸道的,我也實在是害怕。”蘇清秋說著,身子朝後面縮了縮。
“可我心中還是時時刻刻惦記著姐姐的。”她身段較小,模樣又生的秀氣好看,這樣一番動作看上去像是溫知許欺負了她一樣。
康熙就是這個時候走過來的,他從角牆那邊走來的,穿著常服只帶了個李德全。角牆離這小花園之間有個亭子,對面就是一簇簇的梅花。
人在亭子邊只要不說話,一時都不會有人發現。
他站在亭子邊,倒是將對面的兩個女人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溫知許側著身子,露出半張臉來,雖然康熙從小就看女人,但此時有些距離不說,還有不少梅花擋著。
看不出樣貌,但從心態上來看,談吐舉止卻是個好的。
“萬歲爺,是蘇常在。”李德全微微低下頭,側身回答:“另一個瞧著像是位小主,但模樣眼生。”
“要你說,”宮中女子暗地裡為了爭寵做些陰私之事,這些康熙不是不懂。
手中的摺扇敲在她頭上:“小聲點。”
康熙想到宜妃,那天特意來告訴他,今年有個秀女被安排在了青竹樓。隨後又聽李德全說,今年的梅花開的早,已經有花苞冒頭了。
他心中惦記,便帶著李德全過來。
一路上沒有驚動任何人,倒是剛來就瞧見了這一幕。
亭子邊的梅花幅度非常細小的動了動,溫知許眼神往那一掃而過,往後挪了幾步背對著亭子,卻將蘇清秋的整個身子都露了出來。
“我一進宮就被安排在這青竹樓,小半年要過去了,妹妹還是第一次來。”
溫知許半低下頭,注視著她的眼睛。
“姐姐這是在怪我?”蘇清秋哭哭啼啼:“妹妹這次來是想法子接姐姐出去的,姐姐就莫要怪我了。”
“這青竹樓住的挺好的,”溫知許不買賬,若有所指道:“除了御膳房的人不知聽了誰的吩咐,不肯再收銀子之外,旁的都還不錯。”
蘇清秋原本還在哭的表情一僵,瞪大的雙眼在聽見御膳房的時候不自然起來。
乾笑了兩聲,期期艾艾的開口:“姐姐長的這般好看,想必能得到萬歲爺的恩寵不過是早晚的事情,何必要繼續留在這個地方受苦。”
一個御膳房就讓蘇清秋露了怯,溫知許又上前幾步湊到她耳邊,泉水般的聲音放低又堅定:“受不受寵我暫且不管,但敬事房的人卻將我的綠頭牌撤了下來,這事不知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