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他:“只能說有一點好感,但是這種好感不足以支撐我願意冒風險。”
“也就是說我有機會了,是嗎?”他立即興奮地追問這個問題。
這種感覺非常神奇。
就彷彿被人關進了遠離人間的峽谷之中,習慣了陰暗潮溼的環境,甚至得不到一點希望。
每天都是心如死灰,只有失望跟難過。
心口被撕裂的感覺一次次地重複,沒有盡頭。
整個人的心情都被明希操控著,為了她去戰鬥,為了她去改變,為了她無所不能。
現在他終於聽到了明希說給他的話。
有好感。
這就夠了。
峽谷之中終於透進了一絲光亮,讓他興奮至極。
終於看到了希望。
一滴水,可能拯救垂死之人。
一點希望,也可能讓一個人萬劫不復。
“所以你要一直按著嗎?”明希指了指印少臣死死按著褲腰帶的手。
他終於鬆開了,明希還以為自己得逞了,剛要繼續就看到印少臣伸出雙手放在她的腋下,提著她讓她起來。
緊接著他將她按在了床上,接著給她蓋上了被子。
“既然困了就睡覺,別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印少臣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她立即伸手握住了印少臣的手腕,委屈巴巴地問:“為什麼都不給看?”
他發現明希迷失後這種話都說得理所當然的,也是個人才。
“你做我女朋友的話隨便你怎麼看,你想怎麼都行。現在不行,我怕你醒了以後羞恥心爆棚,以後都躲著我,這可不行。”
印少臣還是有理智在的,這要是被明希扒了褲子,等明希醒了羞恥心爆棚,乾脆不敢見他了,他的那丁點希望也跟著破滅了。
難道要他死皮賴臉地去找明希要求負責?
“我不過分了,但是你能不能陪陪我?”明希拉著他不鬆手,乖巧地求他,帶著撒嬌的語氣。
“好,我看著你睡。”印少臣立即答應了。
他得看著明希,生怕明希半路醒了跑出去禍害人間。
明希搖了搖頭,掀開被子拍了拍自己的身邊:“你躺進來。”
印少臣以肉眼可見的幅度吞了一口唾沫,看著被窩遲疑起來。
可以說這有著巨大的吸引力,他甚至覺得那裡有磁鐵,而他已經成了一坨鐵,在被吸引著。
可是理智在告訴他不行,進去了,你就忍不住了。
印少臣再次用被子包住明希,接著隔著被子抱著明希說道:“我這樣陪你。”
明希被包裹在被子裡,露出眼睛來眼巴巴看著印少臣,最後還是妥協了,閉上眼睛美美的開始睡覺。
印少臣剛剛鬆了一口氣,明希就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來:“可以拉著手嗎?”
“可以。”這個應該沒什麼問題。
兩個人的手一直拉著,就算印少臣常年體溫很涼,此時指尖也是熱的。
純屬是被明希撩得全身獸血沸騰,卻在強行忍耐。
喜歡她,不做會讓她過後羞愧的事情。
忍耐下去。
“有你陪著真好。”明希閉著眼睛,嘴角卻保持著微笑的弧度。
“會覺得孤單嗎?為什麼這麼感嘆?”
“因為你是這個世界裡唯一一個知道我是誰的人,有的時候真的感覺有你真好。”
多親近的人,都無法分享這種事情。
告訴其他人她是穿書進來的,首先那些人會不信,緊接著會造成恐慌。
如果真被當成怪物了,說不定會被疏離。
誰能接受自己生存的世界只是一本書,而自己只是一個書中的虛構人物呢。
但是印少臣會相信。
他經歷過重生,還知道她的改變。
這個世界只有一個人知道她是誰,就是印少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