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莊錦路發的[微笑],那就真的只是[微笑],不帶任何衍生含義。
但姜煒就不這麼想了。
他這兩天一直靠過度運動來發洩,精力全消耗出去了,好不容易能夠冷靜下來思考他跟莊錦路的關係了,結果莊錦路的資訊一跳出來,他一看到這三個字,在心裡排演好的所有“保持距離法”一下子全亂套了。
姜煒內心萬般複雜,莊錦路每發一條過來,他心跳就跟著漏跳一下。
他的手放在聊天框裡,但什麼字都打不出來,也不知道該不該跟莊錦路說話。
他好不容易堅定信念要跟莊錦路保持距離,斷情絕愛的,要是莊錦路一給他發微信,他就回,那他下這決心還有毛用啊。
姜煒掙扎後決定當做沒看見。
……
過一個小時再回好了。
或者半小時。
其實十分鐘就夠了。
但隨後莊錦路就發來了那句“看到了回我一下[微笑]”,姜煒當即被那個富有深意的微笑圓臉嚇得手抖了起來。
我、我操,莊錦路該不會是看到了他在輸入中,卻一直沒理他,生氣了吧。
這個圓臉明顯就是不高興了的前兆啊!
姜煒也顧不上什麼矯情了,連忙回他。
姜煒:“在。我看到了。”
姜煒:“我剛在吃零食,手髒,所以沒回。”
姜煒:“你別生氣啊,我不是故意不回的。”
姜煒:“[為我們的友誼乾杯jpg]”
姜煒:“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莊錦路:“你七號有空嗎?剛剛你有參加班級群裡的投票嗎,我們暫定七號班級聚會的,我想問問你會出席嗎?”
姜煒:“有空。”
過後,他又鬼使神差地問:“你希望我去聚會嗎,你想我去,我就去。”
莊錦路:“我當然希望你能來啊。”
姜煒微微一愣,抿緊了唇角,隱隱有些竊喜雀躍,心情就像是流浪的小孩偷到了一顆水果糖,既酸又甜。
他那顆在油鍋裡煎熬了兩天的心,都被這句輕描淡寫的話奇蹟般地撫慰了。
莊錦路:“我們班已經有五個人沒來了,要是你也不來,那我們就湊不到烤肉店的三十五人以上聚會八折活動了。”
姜煒:“……………………”
哦。
偷了顆過期糖。
我呸呸呸呸。
他眼角都耷拉下來了,那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跟糰子如出一轍,然後又不死心地問:“就因為這個?”
莊錦路:“當然不是,這是附加的。我是真的希望你能來聚會。班級是我家,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的,你覺得呢。”
莊錦路:“你一定要來啊,我直接把你划進出席名單裡了,一定一定要來,好不?”
莊錦路:“你要是不來,你的班費我就不退給你了,充公。”
莊錦路:“[祝友誼天長地久jpg]”
姜煒都沒脾氣了,心裡五味雜陳的,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就衝著莊錦路難得的給他發了這麼多字,也得去啊。
雖然他現在想到莊錦路就已經魂不守舍心煩意亂了,也不知道真見到莊錦路,會不會突然控制不住情緒然後失態。
畢竟連抱著狗子一邊喊莊錦路的名字,一邊哭成傻逼這種蠢事他都做出來了……
莊錦路回國後就爬到床上補覺, 還沒多久,蔣沉星約打籃球的電話就過來了。
之前答應蔣沉星了, 莊錦路不想失約, 所以儘管因為時差問題睡不飽,他還是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
“對了, 路, 你把何意然一起叫上唄,我們打完籃球看電影去。”
莊錦路揉著眼睛找衣服:“不用了吧,她在睡覺, 我不叫她了。”
“我靠……”蔣沉星下巴都快砸到地上了,嚥了口口水小聲問:“你們還睡一塊的啊……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緊接著電話那邊傳來玻璃摔碎的聲音, 蔣沉星啊地大叫了一聲, 莊錦路問:“怎麼了?”
蔣沉星說:“煒哥剛把水杯打翻了,水全流我褲子上了, 我日啊, 煒哥你眼瞎啦。”
姜煒的聲音不太清晰:“閉上你那張鳥嘴。”
莊錦路說:“要不我叫上我朋友吧, 他也喜歡打籃球。”
蔣沉星問:“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