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陛下多分出一些兵力攻打朔州,免得損耗太多你自己的兵馬,是我想辦法說服他,讓你可以儲存實力。”
“那個假的三殿下膽小如鼠畏首畏尾上不得檯面,頻頻露出馬腳,是我……是我幫你安撫他,讓他努力模模擬正的三殿下的模樣,乖乖地聽你的話配合你演戲。”
“可你呢?你又是怎麼對我的?”
“為免我懷了身孕被人發現你我的關係,你竟給我下藥,讓我再不能生育!你怎麼做得出來!”
她聲嘶力竭,涕泗具下,控訴眼前這個男人的狠心和陰險。
譽王聽了卻笑出聲來,且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忍不住捧腹。
“你……你竟以為是我給你下了藥?”
他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眼淚都出來了。
季雲婉尖聲道:“我當初從大梁過來的時候明明好好的,這南燕除了你,還能有誰這麼對我!還有誰有這個必要這麼對我!”
縱然她是大梁人,也只是個已經“死”了的無足輕重的人而已,又不是什麼和親的公主,便是懷了燕帝的孩子,對燕帝來說也沒什麼關係。
而對於南燕皇宮裡的那些妃嬪來說,有前面那麼多已經成人的皇子在,新出生的小皇子小公主也都無足輕重,沒誰會冒著謀害嬪妃謀害皇嗣的風險去爭奪已經不可能得到的位置。
除了譽王,還真沒什麼人有這個能力又有這個必要做這種事。
譽王聽了她的話卻笑得更大聲了,前仰後合地指著她重複道:“從大梁過來的時候……好好的?世間怎麼會……怎麼會有你這樣的蠢婦?”
“你們大梁那位皇帝,心眼比針尖大不了多少,又豈會容你在南燕過的順風順水,生下孩子做倚仗,脫離他的掌控?”
“我若不是一早就知道你不能生育,又怎麼會放心大膽的與你來往?任你隨便撩撥幾下就勾搭走了?”
“要知道你可是父皇的妃嬪,萬一不小心真讓你大了肚子,被人抓到把柄,我的麻煩可就大了。”
他說著蹲下身來,輕佻地挑起季雲婉的下巴,嘖嘖兩聲。
“你不過是有幾分姿色罷了,還真當自己國色天香到能令我神魂顛倒,連輕重緩急都分不清了嗎?”
輕蔑的神情,不屑的語氣,與之前在季雲婉面前溫柔體貼惟命是從的樣子判若兩人。
季雲婉在他的聲音中渾身僵硬,一顆心如墜寒潭。
她從大梁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不能生育了嗎?
什麼時候的事?為何她從不知道?
難道是……魏弛在她住在宮裡的那些日子,讓人在她的飯菜中下了藥?
她思緒紛亂,一時找不到頭緒,譽王這時卻忽然將她拉了一起,一把扔到床上,隨之整個人欺了上來,唇邊掛著一抹淫邪的笑。
“我之所以看上你,是因為你比我府上那些妻妾有趣多了。”
“她們一個個要麼空有相貌卻呆板得很,要麼願意換著花樣討好我卻又差了幾分美貌,哪像你……”
譽王撫著她的面頰輕笑幾聲:“不僅相貌好,而且為了討好我,還花樣百出,在床上什麼都肯做。雖說腦子蠢笨了些,但當個玩物……卻是再好不過了。”
一陣涼意漫上季雲婉的肩頭,她的衣襟被男人扯開,在寒風中打了個哆嗦。
譽王抬手擦去她唇上的口脂,動作很輕,就像是在溫柔的摩挲她的唇瓣一般,這是他以往每次都愛做的動作,季雲婉以前從未多想,這些卻聽他笑著說道:“你來南燕這麼久了,梁帝卻還是時常派人送這些胭脂水粉給你,你就從沒想過……這是為什麼嗎?”
南燕真的沒有好看的胭脂水粉嗎?真就需要他大老遠讓人從大梁送來嗎?
這句話和這些疑問陡然鑽進季雲婉的腦子裡,之前在大梁皇宮中求魏弛饒她一命時魏弛停留在她唇上的目光,和他當時莫名的大笑,以及更早以前她在上川,拐彎抹角地向秦王討要魏弛送給姚幼清的胭脂,秦王大手一揮全部送給她時的那些畫面,走馬燈般浮現在她眼前。
原來魏弛當時之所以笑,是已經知道她拿走了他原本給姚幼清的胭脂,而那些胭脂是他特地找人調配的,用久了可以致人不孕。
尤其是口脂,塗抹在嘴唇上,難免吃進口中一些,天長日久的用下來,毒素便隨之進入身體,徹底斷了女子懷孕的可能。
他原本是不想姚幼清懷秦王的孩子,卻誤打誤撞被她拿走了那些胭脂,所以他笑,笑她蠢,笑她還將那些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