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裡的人留不住就算了,外面的人不能撤,我要隨時知道太傅去了哪裡,決不能讓他離開我的視線。”
魏弛沉聲叮囑。
劉福應諾,見他沒別的吩咐便退了下去。
……
胡城,連城在小竹樓的露臺上枯坐半晌,再次得到魏泓不能來的訊息。
“王爺答應了帶王妃去城外放紙鳶,正準備出門呢,您若沒什麼要事的話就四處逛逛,等晚上他回來了我再讓人去找您。”
準備出門那就是還沒出門,完全可以先來一趟或者索性就把放紙鳶的事情推掉。
但對如今的魏泓來說陪妻子放紙鳶顯然比來跟他這個朋友喝酒重要多了。
連城咬了咬後槽牙:“紙鳶哪裡不能放?王府難道沒花園嗎?花園裡跑不開嗎?”
下人笑了笑:“花園再大也不如山上大啊,何況王爺確實已經答應了王妃,您來晚了一步。”
“這跟早晚沒關係!”
連城憤憤:“他就是翻臉不認人!娶了媳婦忘了兄弟!”
戰局暫穩,他知道肯定沒什麼大事,既然沒有大事,那在女人和兄弟之間他就選擇了女人!
真是聞著傷心見者落淚啊……
王府的下人笑笑沒接話,直接道:“那沒事的話我就先告退了,您可以在小竹樓裡玩玩,或者去別處走走,王爺大概晚飯時候就回來了。”
連城看著他離開,仰頭咕咚咕咚灌了幾口酒。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當初好的跟我穿一條褲子,現在把我說扔就扔了!呸!”
隨侍在旁憋笑,等他說完問道:“公子,那您是叫姑娘們來唱曲兒啊?還是去別處走走啊?”
連城咂了咂嘴,眼珠轉了轉。
“他不是讓我四處逛逛嗎?那我就逛逛吧!”
連城這一逛就逛出了城,正逛到魏泓眼前。
他遠遠地便聽到一陣馬蹄聲,正納悶誰會在這個時候走這麼偏僻的地方,就看到連城帶著幾個人打馬而來。
“呦,王爺,這麼巧,在這碰見您了!”
連城下馬笑道。
魏泓臉色微沉,想擋在姚幼清身前不讓她看他已經來不及。
“這就是王妃吧?久仰久仰。”
連城看著被魏泓擋住大半邊身子的女人,笑著拱手。
姚幼清站在魏泓身後福身回了半禮,又小聲詢問:“王爺,這位是……”
“在下連城,”不等她說完對面的男人便主動說道,“價值連城的連城。”
姚幼清覺得這名字很有趣,忍不住想笑又忽然想到之前在倉城的時候曾聽人在街上喊“連公子”,當時魏泓扳著她的腦袋不讓她看,說那就是個瘋子,聽語氣像是認識卻又並不想讓她見到的人。
若是她猜的沒錯,應該就是眼前這個男子了。
魏泓目光沉沉,一點都不想讓姚幼清跟他多說一句話,對她道:“這是我的一個朋友,想來是有事才……”
“對,沒錯!”
連城打斷:“我跟王爺是多年的交情了,八拜之交,沒事就一起吃個飯喝個酒逛個青樓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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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安靜片刻, 所有人都因為連城的話微微一怔。
魏泓更是面色一變,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連城似乎這才回神,趕忙哦了一聲。
“王妃你別誤會,王爺雖然常去青樓,但從不狎妓!真的, 我可以為他作證!”
拍著胸脯信誓旦旦, 就好像是兩個一同偷盜的賊被抓住後給自己的同伴相互作證, 非但不能讓人信服, 反倒更加坐實了魏泓常去青樓的說法。
魏泓這時怎麼還看不出他是故意的, 雙拳緊握隨時要打人的樣子。
“你要瘋去別處瘋去,別瘋到我面前來, 不然我不客氣了!”
說完又轉頭看姚幼清:“你別聽他胡說,是他自己每次都把見面的地方定在青樓, 我只是應邀去跟他喝幾杯酒。”
“對對對,”連城在旁附和,“真的只是喝酒, 從來不找女人!”
“你閉嘴!”
魏泓吼道, 額頭青筋直跳。
連城聳聳肩撇撇嘴, 一副“你不讓我說那我就不說了”的樣子, 氣的魏泓恨不能一拳把他捶進土裡。
姚幼清並未因連城的話露出什麼異樣, 對魏泓笑道:“既然王爺與連公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