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每年都會固定給魏泓拿一筆銀子,掙得多就多拿點,掙得少也要按照定好的最低數額給他。
也就是說他掙得多魏泓掙得也多,他虧了魏泓也不管,該給的錢還是要給他,一分都不能少。
讓魏泓讓出一部分今年的收益顯然比直接讓他把已經到嘴的銀子吐出來容易一些,魏泓聽後點了點頭。
“可以,不過明年你要多加一分把欠下的補上。”
總而言之白拿是不行的,借了多少就要連本帶利地還給他。
連城眼睛快翻到天上去了:“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還不值這麼點銀子嗎?”
“不值。”
魏泓回答的毫不猶豫。
連城啐了一聲:“你對你那王妃不見這麼小氣?戴最好的簪子用最好的口脂,穿的衣裳用的都是宮裡貢品才有的料子。”
“你跟她成親才多久?跟我又認識多久了?”
魏泓絲毫不因他的話感到愧疚,理直氣壯地道:“那是我的妻子,我養著她理所當然。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花錢養你?”
這話連城竟然完全反駁不了,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出來,最後無奈道:“你不是志不在此嗎?既然如此掙這麼多錢幹什麼?若換做我是朝中那位,我也忌憚你!”
一個兵強馬壯能征善戰還致力於斂財的王爺,哪個做皇帝的不忌憚?
魏泓嗤笑:“我就是要讓他們忌憚,那些他們不忌憚的人,現在都已經死了。”
“就像連兄你,最開始誰都不忌憚你,那時他們又曾善待過你嗎?”
連城是南燕皇帝的庶子,母妃身份不高,在懷他的時候還是懷的雙生子。
南燕皇室一直認為生下雙生子是不祥之兆,尤其是兩個性別相同的孩子,這預示著將有滅國之災。
於是她的母妃在懷著身孕的時候就被遷出了皇宮,要確定生下來的是一男一女才可帶回宮去,如果不是,必須要溺死一個。
最終生下來的孩子是兩個男孩,連城幸運,是沒被溺死的那個。
可即便他回了宮,南燕皇帝依然不喜歡他,皇室宗親也都欺辱他。
直到他想盡辦法憑藉自己的本事在南燕佔據了一席之地,那些人才不敢再像以往那般將他隨意踩在腳下。
魏泓的話讓連城想到自己之前的生活,搖頭笑了笑。
“也是,這世上人大多欺軟怕硬,王爺防患於未然也是應該。”
魏泓點頭,正想著若沒什麼事他就回去了,都已經準備從毯子上站起來了卻又忽然想到什麼。
“你盯著我的王妃看幹什麼?”
連城一愣:“啊?我什麼時候盯著她了”
“沒盯著她你怎麼知道她穿了什麼戴了什麼,還知道她用了什麼口脂?”
連城:“……”
嫉妒
連城常年流連於花叢中, 見到女人,尤其是長得好看的女人就會下意識多看兩眼,觀察對方穿戴和喜歡用的胭脂水粉。
一來可以透過這些大概瞭解對方的身份地位,二來可以投其所好送些對方喜歡的東西。
哪想到這習慣在見到姚幼清的時候一不小心就帶出來了,還一時嘴快在魏泓面前說漏了嘴。
“我……我真沒盯著她, 就打招呼的時候正好看到了。”
“正好就看到她的口脂了?”
魏泓反問, 面色越發陰沉。
衣裳首飾這些也就罷了, 一眼掃過去有個印象都還正常。
可口脂這種東西若不仔細看幾眼怎麼能分辨的出來?
一個大男人盯著女兒家的口唇細細觀察, 安的什麼心?
連城百口莫辯:“我真的不是有意看她的, 就……”
“今年的出息只能減兩分,回頭讓人把文契送給我。”
魏泓說著站起身就要走。
連城趕忙拉住:“王爺!王爺!剛才咱們說好的不是三分嗎?你怎麼說改就改呢?”
魏泓不理他, 掙脫開要下樓。
連城亦步亦趨:“王爺!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
“一分。”
“……我錯了, 兩分就兩分。”
……
魏泓回府時姚幼清正在房中與宋氏說著什麼,見他回來宋氏便沒多留,起身離開了。
等她走後, 魏泓把姚幼清拉到自己身邊, 仔細看了看她唇上的口脂。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