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只要他去查了就好。”
楚嬿說道。
“查出來沒關係最多是覺得我無事生非訓斥我幾句,但若有關係……”
她說著笑了笑:“那季大人的名帖可就不好用了。”
別說是季大人了,就是搬出季大小姐來也沒用。
王爺現在之所以還給季雲婉幾分薄面,耐著性子見一見她,無非是因為她除了賴著不走以外並沒有做過什麼其它過分的事,礙於季大人和季大小姐的面子他也不好將她拒之門外,所以只是跟她耗著,等她自己熬不住了離開。
但季二小姐的臉皮顯然比他們想的都要厚,竟然這麼久還不走。
王爺時常不在府裡,並不是每次都能跟季二碰到,但王妃可是日日都在,總要被她糾纏。
雖然王妃心寬人善,但也沒道理就活該被季二這種人纏上。
既然王爺找不到理由趕季二走,那她就替他找一個。這次不行,還有下次,總會有辦法的。
綰兒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笑著說道:“剛剛季二小姐從正院出來的時候臉上的妝都哭花了!也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想想就高興!”
楚嬿也想到了季雲婉剛才的樣子,搖頭失笑,往正院的方向看了看。
“或許是我多慮了,王妃也沒那麼好欺負。”
……
正院,姚幼清讓人把魏泓送來的那些東西收起來,然後就讓周媽媽去查到底是誰洩露了昨晚的事。
很快,赤珠和另外一個三十來歲的僕婦就被帶到了她面前。
僕婦連連叩首認錯,說自己是收了赤珠的錢,這才一直幫她盯著正院。
赤珠也知道這次免不了被責罰,低眉順眼地跪在那裡,說下次不敢了。
姚幼清搖頭:“沒有下次了。”
“你們若是犯了別的錯,不小心打碎什麼東西或是分內的事情沒有做好,我或許還可以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但你們身為王府的奴僕,卻為了各自的利益擅自打探主子的私事,還將這些事情告訴旁人,這便是背主,是不忠。”
“不忠之人我是萬不敢用的,所以我已經讓人去叫了牙行過來。你們以後就各自去別處謀生路吧,我這裡容不下你們了。”
僕婦一驚,哭天搶地地呼喊起來,跪行過來想求姚幼清饒她一次,還不等靠近就被人攔住往外拖去。
赤珠也被人拖著往外走,掙扎的比那僕婦還厲害,嘴裡還不停地喊著:“你們不能賣了我!我是王爺的下人,你們不能賣了我!”
可她的喊聲並未讓拖拽她的人鬆手,也沒能讓姚幼清猶豫。
她讓周媽媽把兩人的賣身契找出來待會交給牙行,就沒再過問這件事了。
周媽媽處置了這兩人後,又將府中其他下人聚集起來耳提面命一番,這才回到房中。
她進去的時候姚幼清正在練字,瓊玉在旁伺候筆墨。
她走過去代替了瓊玉的位置,笑道:“王妃生氣了?”
練字能夠平心靜氣,所以姚幼清雖然不是很喜歡,但每次生氣不開心的時候都會練一會,讓自己沉下心來放下那些不高興的事。
姚幼清握著筆的手停了停,嘆了口氣,道:“我只是不明白,季家怎麼會教出這樣的女兒。”
書香門第,百年世家,教出的卻是個不懂禮數不知廉恥的人,季家難道就是這樣的家風嗎?
周媽媽搖頭:“咱們姚家跟季家的往來雖不多,但以前奴婢也是見過季大小姐和季二小姐幾面的,”
“季大小姐賢良淑德,才貌雙全,相比起來她的妹妹確實不出眾,但也並未聽說過有什麼不好的名聲。”
“不過既然都是季家的女兒,一個端莊賢淑,一個寡廉鮮恥,可見跟她們自己還是有關係的,家風門第並不是全部原因。”
“這就好比……好比同一棵樹上的果子,有大有小有酸有甜,總是不能盡善盡美的。”
姚幼清想了想,點了點頭。
“季大小姐就是甜的那顆果子,季二小姐就是酸的那顆。”
周媽媽卻再次搖頭,故意打趣道:“要我看啊,季二小姐可不僅僅是酸,她是苦的那顆才對!”
姚幼清沒忍住笑了笑,瓊玉又忽然開口:“不對不對,她應該是被蟲蛀掉的那顆!”
房中的氣氛緩和下來,姚幼清也不再像之前那麼生氣了。
魏泓回來後得知白日裡的事,面色沉沉,對崔顥叮囑道:“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