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泓原本氣悶的不行,但見她憋紅了小臉,又忍不住覺得好笑:“臭不臭?”
姚幼清搖頭:“不臭。”
“昨天剛洗了澡的。”
他說道。
說完又覺得自己這話聽著好像是特地為了回來見她才洗的澡,便又補了一句:“跟你說了我不是不愛乾淨,只是有時候趕路著急。”
姚幼清哦了一聲,稍稍放鬆下來,但到底還是不習慣這樣被人直接抱著,身子仍舊有些僵硬。
她等了一會,見魏泓呼吸漸沉,似乎是睡著了,便試著將他的手挪開,回到了自己的被子裡。
魏泓原本不想鬆手,但想到她剛剛才磕傷了腿,現在要做什麼怕也不方便,而一直這麼抱著她自己也睡不踏實,就嘆口氣任由她鑽回去了。
躺到柔軟的床榻上,身邊又有熟悉的香氣陪伴,他消失的睏意沒一會就回來,沉沉睡去了,再醒來時竟然已近晌午,姚幼清也已不再他身旁。
他睡覺向來警覺,身旁有點風吹草動就會醒,這種事放在以前是不會發生的,可現在他連她什麼時候起來的都不知道。
魏泓在床上呆坐片刻,出了會神,這才起身洗漱。
他回來的突然,又沒有吃早飯,姚幼清估摸著他醒來就會餓,所以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飯食,今日的午膳就比以往都早了些。
魏泓與她一起吃了飯便出門了,姚幼清則想趁著這個機會再躺一會,好好地歇個午覺。
昨晚魏泓回來的突然,進門時帶進來的寒意把她凍醒了,後來雖然她又被他拉著睡了一會,但那一會對她來說跟沒睡也沒什麼區別,幾乎是一直睜著眼到天亮的。
她在周媽媽的服侍下剛準備躺下來,卻聽人說有客來訪,這客人竟然又是季二小姐。
姚幼清皺眉,坐起身來:“季二小姐還沒回京嗎?”
下人垂眸:“沒有,跟之前一樣遞了帖子要見王爺,但王爺不在,所以就把帖子遞到您這來了。”
姚幼清聽了這話眉頭皺的更緊,心中隱隱冒出一個猜測,又覺得不大可能。
可若不是這樣,那她為什麼要一直留在這裡,還頻頻求見王爺?
若真是為了代父親來探望王爺的話,都見過這麼幾次了,總該走了吧?
怎麼非但沒走,還又來了,而且還是大中午。
“這個時候登門做客,也太失禮了!”
周媽媽在旁說道。
姚幼清雖也覺得如此,但想到那畢竟是魏泓的客人,還是讓她進來了。
……
季雲婉從前院進來時發現這裡正在修繕,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笑。
她說讓修繕前院,王爺立刻就動工了,可見是把她的話聽進去了的。
她看了一會收回視線,走到內院門口,這次等在這裡的是赤珠。
前院下人見到她有些納悶,問道:“赤珠姐姐,今兒個怎麼是你來的?那些個小丫頭都跑到哪去了?”
赤珠笑了笑:“我這不是有空嗎,就剛好過來搭把手,反正最近我也閒得很。”
周媽媽為人謹慎,王府的老人之前一直不得她的重用,直到現在能去正院伺候的也只有寒青一人而已,其餘皆在院外。
而赤珠在王妃嫁來的第二天就出言不遜犯了錯,還被周媽媽罰了月例,之後雖然礙於她是王府老人沒趕她走,但也把她當做不存在一般,無論大小事情從不使喚她,這也是王府人盡皆知的事。
下人只當她是攀不上王妃就把心思打到了季二小姐身上,心中嗤笑一聲,但也沒多說什麼,點點頭說了句“有勞”,就轉身離開了。
等他走了,季雲婉的臉色便沉了下來,邊跟赤珠往裡走邊道:“不是讓你除了那個姓楚的就給我傳信嗎?怎麼到現在都沒訊息?她難不成還活著?”
她之前讓人去飯莊給赤珠留了話,讓她想辦法除掉楚嬿,但是直到她今日登門,赤珠也沒給她傳過訊息。
赤珠趕來就是想跟她說這件事,低聲道:“我試過了,沒成,被綰兒那小妮子壞了事!”
“不過原本就算沒要了她的命,也能毀了她的臉,偏偏王妃多管閒事給那姓楚的準備了上好的面脂,現在她臉上的傷已經基本看不出來了。”
季雲婉斜睨她一眼:“所以呢?你就沒辦法了?”
“不是沒辦法,”赤珠道,“但現在一時半會不能再有動作了,不然一次可以說是巧合,兩次三次還能嗎?”
“如今也就是王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