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幼清剛看到池子的時候好一陣興奮,可是等到真的下水學,就沒那麼高興了。
學鳧水沒有不嗆水的,縱然魏泓保護的再周到,她還是嗆了好幾下。
她再一次被嗆到的時候,魏泓拍著她的背皺眉道:“別學了,反正學了也沒什麼用。”
這年頭學鳧水的要麼是生活在江河邊的人,要麼是他們這樣行軍打仗的人,姚幼清哪個都不佔,純粹是一時好奇起了興趣罷了。
既然是興趣,學不學都無所謂,反正她平日裡身邊都有人跟著,不會發生什麼意外落水的情況,即便真的發生了,也有會水的下人第一時間營救,出不了事。
姚幼清搖頭:“我想學,當初……當初我大哥就是不小心溺死的,雖然我知道自己不一定會遇到這種事,但是學會了總歸沒什麼壞處嘛。”
“而且王爺特地給我建了這個池子,我若不學的話豈不浪費了?”
魏泓對他兩位兄長的死略知一二,聞言點了點頭,輕撫她的頭頂。
“堅持不下去的話就歇歇,慢慢來,我們在這住幾個月,總能學會的。”
但姚幼清最後並沒有學這麼久,沒幾天就掌握了要領,可以讓魏泓鬆手自己遊一段了。
半個月後便如同水裡的魚般自由自在,能一口氣從這頭游到那頭。
魏泓跟她一起在莊子上住了約莫一個月,這才在她生辰的前幾日回到了王府。
回去的原因是李泰夫婦讓人送來訊息,說要從倉城過來給姚幼清慶生。
“這也太麻煩伯父伯母了。”
姚幼清坐在鞦韆上倚著魏泓說道。
魏泓將她攬在懷裡,手裡拿著一把她之前從街上買來的蒲扇,不輕不重地搖晃著。
“胡城和倉城之間的距離不算遠,倒還好,他們正好順路來看看豆子。”
姚幼清點頭:“那我們這次索性留伯父伯母住一段時間好不好?等到了冬天我們再一起回倉城多好啊。”
“我之前也曾提議讓他們直接住在王府,但伯母不太願意,你這次若能說服她的話倒也好。豆子總要跟在我身邊跑來跑去的,府裡有個信得過的大夫我也放心。”
李泰夫婦都很喜歡姚幼清,若是他不在的時候,他們一定也會像照顧親生女兒一樣照顧她。
老兩口身邊有姚幼清陪著,豆子也不用總是牽掛。
“好,”姚幼清笑道,“等伯母來了我問問她!”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這些瑣事,姚幼清漸漸泛起睏意,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靠在魏泓懷裡睡著了。
前院派人來傳話,說連公子約他見面的時候,他正有一下沒一下地給女孩打扇,聞言皺了皺眉,看看躺在他腿上睡的正香的女孩,小聲道:“讓他等著。”
下人聞聲離去,他手中停下的蒲扇隨之再次晃動起來,清風徐徐,給熟睡的女孩驅散暑意。
捅破
“在午睡?”
連城挑眉, 看著來回話的王府下人, 毫不客氣地道:“叫起來啊!就說我找他, 你們王爺肯定不會責怪你們的!”
下人笑而不語, 沒接他的話茬。
連城看著他諱莫如深的神情, 恍然地點了點頭。
“不是自己午睡吧?”
下人仍舊只是笑, 並不回答他的話:“您若不急就先在這裡等一等吧,王爺睡醒了自會過來的,小的先告退了。”
連城嗤了一聲:“我著急也沒用啊, 他又不來。”
下人笑著退下,權當沒聽見。
連城坐在露臺上,看著桌上自己特地帶來的好酒,搖頭嘆氣。
“成了親的男人就是無趣!”
相伴左右的隨侍在旁點頭,問道:“公子, 我去把春紅柳綠桃花銀杏都給您叫來,讓她們給您彈琴唱曲?”
連城正要點頭答應,又咂咂嘴擺了擺手。
“算了,我也正好在這歇個午覺, 待會王爺來了叫我一聲。”
說著在鋪著涼簟的柔軟毯子上躺了下來, 不多時竟真的沉沉睡去了。
……
“起來。”
魏泓用腳碰了碰躺在涼簟上的人, 低著頭說道。
連城咕噥一聲翻了個身,半睜開惺忪的睡眼, 撓撓頭坐了起來。
“王爺, 你睡醒了?”
魏泓到他對面盤腿坐下, 拎起桌上酒壺。
“今日怎麼沒叫竹樓裡的姑娘們陪你,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