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泓走過去,因為距離近,又習慣了房中昏暗的光線,將她看得更為清楚。
她的睫毛很長,低垂著眼時在眼瞼上打下一片陰影,鼻樑挺翹,鼻尖小巧,嘴唇不薄不厚,柔軟而又潤澤,他白日若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淡淡的粉色。
下巴也尖尖的,跟他喜歡的鵝蛋臉完全不同,顯得太單薄了,但拼湊在一起又格外的順眼,只是他以前並沒有注意過。
魏泓呼吸又粗重幾分,將她一側的頭髮撩開,露出了同樣小巧精緻的耳朵。
女孩因為他的動作瑟縮了一下,他奔騰的血液卻因此而更加沸騰,像是看到了獵物的野獸,極度興奮。
魏泓輕輕扯了扯嘴角,舌尖在自己的牙根掃了一圈,扯掉了她緊緊攥在手裡的被子,壓了上去。
兩人一同倒在了柔軟的床鋪上,他沒有急於享受自己的美味,而是先埋首在她脖頸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好香……
之後又將手沿著她的身側緩緩地放到了她的腰上,不知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因為晚上穿的單薄,總覺得她更瘦了幾分,纖細的腰肢在他手中隱隱發抖。
魏泓因這顫抖而跟著戰慄,感覺渾身毛髮都長開了,明明想要立刻就將她拆骨入腹,卻又像逗弄獵物般,偏要讓她膽戰心驚地躲藏一陣,筋疲力盡後再慢慢享用。
身下的女孩子很乖巧,如她的長相一般,儘管害怕的瑟瑟發抖,但仍舊任他施為,並不哭著鬧著求他放過。
他將她的衣襟扯開一些,在她刀削般的鎖骨上啃噬齧咬,留下淺淺的牙印,然後抬頭欣賞自己的傑作。
乾淨的不屬於凡塵的仙子被打上自己的印記,這感覺好極了。
他伸手在那印記上撫了撫,順勢抬頭看了一眼她精緻的小臉,就見她雙眼緊閉,嘴唇緊抿,一副明明害怕卻又剋制而忍耐的樣子,就好像……好像他是在強迫她,而她是在被迫承受。
這想法讓魏泓動作一頓,身體也微微僵硬。
他是高宗之子,生而封王,整個朔州乃至嶺南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他想要什麼女人,還用強迫對方嗎?
何況這女人還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眼下這狀況倒像是他一廂情願地非要與她圓房,而她不得不答應似的。
魏泓頭一次在女人面前感受到了羞辱感,這羞辱感還來自姚鈺芝的女兒!
他放在她肩頭的手稍稍收緊,剋制著身體的渴望貼在她耳邊啞聲道:“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主動討好我,我心情好了或許會給你個孩子,讓你一生無憂,享受真正的王妃該有的尊榮”
“要麼……我現在就離開,從此不踏入後宅半步,以後你過你的我過我的,你就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孤獨終老!”
這選擇對於女人來說太容易了,幾乎不用去想答案。
哪個女人不想要丈夫的寵愛?哪個女人不想要屬於自己的孩子?
有了孩子才能有穩固的地位,才能有所依靠,才能不用擔心自己老無所依。
所以魏泓在說出這幾句話的時候就沒想過姚幼清會做出另一種選擇。
但是他才剛說完,姚幼清緊繃的身子便驟然一鬆。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瞬間魏泓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就聽她說道:“我覺得……分開過挺好的!”
魏泓:“……”
他動作僵硬地抬起頭來,看向她清澈明亮的眼眸,在裡面找不到半絲勉強和故意為之的輕鬆。
她是真的覺得第二個選擇更好!
魏泓剛剛往身下湧的血液現在全部集中上頭,面色漲紅,眼角直跳,突然就想起了崔顥之前跟他說過的話。
那是他與姚幼清的新婚之夜,他因為與姚鈺芝的仇怨沒在正院留宿,第二日問崔顥姚幼清怎麼說。
崔顥告訴他:王妃很高興!
那時他覺得他一定是為了讓他安心故意騙他,現在他看出來了……她是真的很高興!
因為房中燈光昏暗的緣故,姚幼清並未看出他神情不對,還在繼續說道:“王爺若是想要個嫡出的孩子的話,可以將別的孩子記在我名下。至於這孩子到底是由我來教養,還是讓他的生母自己教養,都聽王爺您的,我絕無意見。”
魏泓:“……我想要個嫡出的孩子?”
姚幼清:“……您不想嗎?那也沒關係,隨您。”
魏泓:“……”
再訪
魏泓來得突然,走得更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