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左瞅瞅右看看,吃完薯片,撣撣手,邊走邊摘摘花拔拔草,沒多會兒就給自己編了個花環戴在帽子上。
如果每一期的主題都這麼輕鬆,那該多好啊。
前方草叢突然傳來一陣唰唰聲。
盛喬腳步一頓,心想不會是遇到蛇了?又轉瞬否定,節目組不會讓這麼危險的生物存在於拍攝環境中的,應該是他們故意設計的嚇人把戲。
我不往那邊走不就好啦。
盛喬掉頭換了個方向。
這一掉頭,四周瞬間響起唰唰唰的聲音,雖然知道是節目組搞出來的,那一刻她還是被嚇到了,下意識端起槍,朝四周瞄著。
嗖的一聲,一支箭不知道從哪裡射過來,蹭的一下扎進她腳邊。
哇草玩這麼大?
又是嗖嗖兩聲,幾隻箭紮在她周圍,像個圓環將她圈在了裡面。
盛喬抱了抱拳:“是哪位神箭手在此秀技,不如現身相見?”
四周傳來低吠的聲音,像某種生物發怒時,滾在喉嚨裡的聲響。草叢被撥開,周圍走出來七八個人高馬大的黑人。
他們統一赤。裸著上身,下身穿著獸皮裙,臉上不知道用什麼顏料畫的亂七八糟,有的揹著箭矢,有的拿著長叉,弓著腰俯著身,口裡都發著她聽不懂的聲音,漸漸向她逼近。
盛喬早有準備還是被嚇了一跳,剛開口說了句“hello”,其中一個人猛地衝過來,一把把她抗在肩上轉頭就跑。
其他幾個土著也紛紛跟了上來,憤怒的聲音化作了捕獵之後的歡呼。盛喬驟然被抗,嚇得失聲尖叫,那人扛著她一路飛跑,肩膀抵著她的胃,盛喬感覺自己剛才吃的午飯都要被顛出來了。
她拿手拍那土著的背,斷斷續續地吼:“快放我下來!我要吐了!”喊了兩遍,又換成英文:“let down!i wanna vit!vit!vit!vit!”
扮演土著的外國友人終於聽明白她的意思了,腳步一頓,遲疑著是不是要停下來。
結果耳機裡導演讓他繼續跑。
群演盡職地朝營地飛奔。
然後就聽見耳邊嘔哇一聲,他裸露在空氣中的後背一熱,有一股暖暖的液體順著他鋼鐵般堅硬的肌肉緩緩流了下來。
外國友人:“………………”
導演,請問加錢嗎?
盛喬終於被放了下來。
她扶著不知道哪位土著的肱二頭肌,把異物都吐了,又趕緊從包裡拿出水漱口,搞完之後,抬頭一看,被她吐了一背的土著正脫下自己的獸皮裙,讓同伴幫忙擦背。那同伴捏著鼻子,一臉嫌棄。
土著:“……”
導演:“……”
攝像:“……”
盛喬:怪我咯?
她坐在地上緩了一會兒,剛才只是被顛得難受,吐過之後現在已經沒事了。剩下一段路沒人敢再抗她,於是改為押送,一左一右扣著她胳膊,將她帶到了營地。
這個營地也是節目組提前布的景,力求真實還原,四處透出一種野蠻暴力的風格。
營地裡不僅有男土著,還有女土著和小孩,攝像機都隱藏在草叢樹葉間,四周乍一看一點現代化的裝置都沒有,還真有種被被抓進土著領地的錯覺。
土著們用她聽不懂的聲音交流著,盛喬雙手在後被捆在中間的柱子上,她試圖用英文交流,然而大家都不理她。
過了會兒,中間就架起了火堆,燃起了熊熊大火,兩個人抬過來一根兩米長的鐵棍放在盛喬腳邊,然後解開她的繩子,似乎打算把她綁在棍子上。
我靠,這是想烤了我啊?
盛喬訕笑著看一邊的攝像:“攝像老師,你不會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我被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