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傷身,陛下知道又該心疼了。奴婢再去將陛下送來的藥煎一碗來,娘娘身子調理好了,皇子自然就有了。”
說罷就下去了。
看遍宮鬥劇的盛喬能不知道這裡面的玄機?立刻道:“且慢!”
一屋子都看著她。
盛喬:“娘娘每日所服的藥是陛下專程送來的?”
宮女:“是啊,陛下心疼娘娘無子,專程派了御醫調養娘孃的身子。”
盛喬:“喝了多久了?”
宮女:“已五年有餘。”
盛喬嘆氣:“娘娘就從未懷疑過這藥有問題嗎?就這麼堅信陛下會希望你誕下他的血脈嗎?”
導演組:“她沒少看宮鬥?行,開啟下一段劇情線。”
貴妃臉色一白,踉蹌兩步,癱坐在床榻上,哆嗦著嘴唇說:“你的意思是……不!我不信!本宮不信!”
“信不信,將藥渣子拿出去讓孃家人找大夫看看不就知道了?”
貴妃以手掩面,哭泣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不信……本宮不信……陛下不會如此待我,他怎會如此待我?”
她這一哭,卸下平日裡的盛氣凌人,聲音裡都裹滿了幽怨,紀嘉佑一向對聲音很敏感,立刻拉著盛喬小聲說:“好像是那個吃人的聲音。”
盛喬不可置信地看了貴妃一眼,頓時打了個哆嗦。
貴妃哭了半晌,支起身子,用手絹一點點抹去眼角的淚,一字一句地說:“去,把這藥渣子送出宮去,交給哥哥。”
宮女領命去了。
貴妃又吩咐宮女梳妝,抹上胭脂,插上步搖,冷笑道:“她不是有孕了嗎?本宮這就瞧瞧她去。”
一行人擺駕琴苑居。
紀嘉佑問:“我們去不去啊?”
盛喬說:“臥槽,3d宮鬥劇,不看白不看。”
兩人跟在隊伍後面,一路去了琴苑居。貴妃伸手止了通報,獨自一人走了進去。盛喬見宮女都守在外面,想著必是有劇情,向紀嘉佑招招手,兩人貓著腰往裡走,竟也無人阻攔。
進到琴苑居,卻見貴妃側身立於窗前。
屋內一派鸞鳳和鳴,婉嬪躺在榻上,腦袋枕著皇帝的腿,皇帝捧著一本書,摸摸她的小腹,溫聲道:“等皇兒出生,朕親自教他讀書,可不許像你,連自己的名字都要朕教。”
“等陛下教會了皇兒,臣妾再讓皇兒來教臣妾。”
“你呀。”
他伸手寵溺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尖,女子嬌笑著鑽進他懷裡。
貴妃就站在窗前,一動不動看著這一幕。半晌,她慢慢回過身來。盛喬本來以為她又要讓人把自己拖下去亂棍打死,卻見她微微皺著眉,並沒有哭,只是眼眶有些紅,不知在問誰:“他到底喜歡她什麼呢?”
她像是真的疑惑:“她連字都不識,琴棋書畫樣樣皆不會,可這些落在他眼裡,竟成了憐愛嗎?”
愛她時,連她的缺點都成了優點。
她抬頭看著盛喬問:“那我呢?”
盛喬:“……”
貴妃輕輕笑起來,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她總是同我鬥。她嫉妒我的美貌,嫉妒我的家世,嫉妒我的地位。可她不知道,我卻嫉妒,被陛下愛著的她啊。”
貴妃離開了琴苑居。
盛喬和紀嘉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去哪。
六位嘉賓已經被吃了三個,還剩下一個方芷不知道跑哪去了。兩人決定先去找到方芷匯合,再商量接下來怎麼辦。
方芷的身份牌是妃子賢嬪,盛喬拉住一個宮女詢問了賢嬪的宮殿所在,一路找了過去。方芷卻不在這,宮裡的宮女說:“娘娘說去找什麼桃花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