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簡把從劇組那聽來的八卦跟盛喬說:“聽說他知道女主角定了你的時候,還要罷演來著,導演和公司好說歹說才勸住了。哼,有什麼好拽的啊,他比得上霍希哥嗎?就算比得上,那比得上孟老師嗎?拽得跟二五八萬是似的,德行。”
吳孑然從早上到現在就沒跟她說過一句話,盛喬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略略點頭,都不帶拿正眼看她的。
盛喬臉上笑嘻嘻,心裡p,後來也就不理他了。片場見真章唄,誰怕誰啊。
開機第一天,第一場拍夜戲。
場景在湖邊,湖面停靠一艘非常大的花船,四周花燈懸掛,將湖面照得透亮。盛喬本來已經換好了服裝做好了造型,又發現衣服的腰身有點大,走起來不貼身,跟服裝老師說了一下,服裝老師把她帶到試衣間,讓她把衣服脫下來,幫她縫幾針。
兩人正在試衣間裡忙活,外頭化妝室又有人進來,是吳孑然換好衣服來戴頭套化妝了。
他經紀人的聲音響起來:“一會兒就要對戲,你別擺臉色了。”
吳孑然冷聲道:“我是演員,分得清戲上和戲下,你與其擔心我,不如擔心一會兒對方接不住我的戲怎麼辦。”
經紀人說:“你也別對小喬這麼大意見,我看了她的劇,不像你想的那麼差。她和霍希演的那個《無畏》,霍希不是還拿視帝了嗎,她也提名了最佳女主角,演技是過關的。”
吳孑然頓時冷笑:“是不是憑真本事拿的還不一定,影視圈就是被這些人搞得烏煙瘴氣!”
裡頭,服裝老師看了眼盛喬冷下來的臉色,心裡真是我了個大槽,兩三下把衣服縫好給她穿上,飛快推門走出去。
經紀人和吳孑然這才發現裡面還有人。
看到盛喬面無表情走出來,經紀人頓覺不妙,正堆著笑想過去緩和兩句,卻見盛喬徑直朝外走去,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吳孑然冷笑一聲。
盛喬走到門口的腳步一頓,又轉過身來,透過鏡子和他對視。那眼神太冷,倒是讓吳孑然愣了一下。
她嘴角突地挑起個笑,嘲諷意味甚弄,淡聲說:“吳老師,送你一句話。不瞭解一個人就對其大肆評論,只會顯得你很無知。”頓了頓,又莞爾一笑:“霍希是不是憑真本事拿的獎,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你要是不滿意,大可去找組委會的人理論,在背後議人長短,可不是前輩該做的事。”
吳孑然被她堵得臉色鐵青,正想說什麼,她已經推門出去了。
經紀人在後面罵他:“叫你改改你的脾氣你不聽!早晚有一天要毀在你這張嘴上!”
吳孑然還死要面子地反駁:“你怕她,我可不怕!少拿人氣咖位來壓我!”
盛喬懶得聽他們吵,加快步伐走了。
回到片場,喝了幾口冷飲平復一下心態,沒多會兒吳孑然也冷著臉過來了,導演察覺這兩人狀況不對,但也沒說什麼,只招呼說準備開拍了。
各方演員就位,場記拿著板子敲下,導演喊:“action!”
原本一臉冷怒的吳孑然瞬間變臉,一身如沐春風的溫潤,面上含著淺淡無奈的笑意,問身邊飾演少年岳飛的演員:“我們非得參加這種場合嗎?”
少年岳飛沉聲道:“好像是非得不可。”
兩人無奈對望片刻,嘆著氣踏上棧橋,將那無可奈何之舉表演得淋漓盡致。
要不說吳孑然傲呢,演技是真的好。
只聽夜空中傳來一聲尖叫:“世公子落水啦!快,快把他救起來。還有那個賤婢,把那個打傷世公子的賤婢抓起來!”
吳孑然把手搭在眉骨,饒有興致圍觀了半天,在少年岳飛的催促下終於踏進花船。
第一幕戲一場過,導演剛喊“咔”,吳孑然瞬間恢復冷臉,真真叫人感嘆那變臉的功夫。
第二場戲緊接著開始。
觥籌交錯的晚宴,鼓樂齊鳴,一名侍衛慌慌張張衝進來,跪拜道:“童將軍,方才楊世子被一名女奴折斷胳膊,扔進江裡去了。現已將那名女奴押下,請將軍發落。”
飾演童貫的演員將酒杯一執,怒道:“還發什麼落,區區女奴竟敢傷人,杖斃!”
吳孑然指著酒杯,指尖漾出幾滴酒水,偏著頭似在思忖,片刻後恍然道:“楊世子可是那位天生神力的楊芸世子?”
“回韓將軍,正是他。
他撣撣衣袖,溫聲笑道:“楊世子天生神力,尋常人難敵一二,卻不知這女奴是何人,竟能斷他一條胳膊,韓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