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就聽見前面有人喊:“招工了招工了!有意者速來報名!”
幾個人趕緊跑過去,只見一濃眉大眼的男人叉腰站在路口,見幾人圍過來,打量問:“你們是來應聘的?”
盛喬:“對!敢問大哥你這裡招什麼?”
大哥說:“你看我這身裝扮,像是做什麼的?”
幾個人一看他的穿著,頭上包著一塊白色的頭巾,一身汗衫,腰間還繫著一根紅腰帶,一股大西北味兒。
沈雋意胸有成竹地說:“一看您就是扭秧歌的!這個我在行,我跳舞跳得可棒了,要不現場給你扭一個?”
大哥:“???老子是打鐵的!看到這街上眾鬼戴的鐵鏈沒,都是老子打的!”
沈雋意:“那你腰間繫個紅綢子幹啥?”
大哥:“本命年懂不?”
沈雋意:“…………”
街頭還真有一家鐵鋪,四周都冷颼颼的,只有鐵鋪前暖烘烘的,幾個人一路過來都被凍得起了雞皮疙瘩,趕緊圍過去烤火。
盛喬把手烤暖和了,問幾個人:“這應該是任務點,完成之後會加生命值,誰接這個任務?”
方芷趕緊舉手:“我我我,我太冷了,我要在這烤火。”
幾個人都沒什麼異議,於是方芷留在這,其他人繼續往前。緊接著幾人又分別在託夢店、寄信鋪、冥行兌換處找到了工作。
最後只有沈雋意和盛喬兩個人還沒著落。
兩人穿過鬼街,彎彎繞繞,來到一片開闊的花田。放眼望去,遍地都是紅色的花盞,被藏在地面的紅色燈光一照,更加恣意鮮豔。
花開百里,卻不見一片綠葉,盛喬想起黃泉的一個傳說。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想來這就是彼岸花了。
花田中有一間竹屋,窗邊坐了個白衣白裙的女子,未見面容,只聽聲音道:“爾等是何人?為何在我花田邊徘徊不散?是想偷花不成?”
聲音聽著怪耳熟的。
沈雋意:“喲,這不閻王爺嗎?怎麼還身兼數職啊?”
趙虞也不理他,沉浸在自己的角色中,慢條斯理站起身走出來,淡聲道:“我乃彼岸花田使者,已在此看守花田千餘年,爾等若是為偷花而來,還是速速離去為妙。”
沈雋意:“你扮了回閻王爺就會發告示了?”
趙虞一臉懵逼,問盛喬:“他說得什麼鳥語?”
盛喬:“閻王爺發告示,鬼話連篇。他罵你呢。”
趙虞頓時大怒:“再多說一字,本使者便剁了你,給花當養料!”
盛喬忍住笑,問她:“敢問使者,這裡可有什麼活兒給我們幹?澆澆花鬆鬆土什麼的?”
趙虞哼了一聲,裝模作樣的理袖子:“澆花鬆土倒是不用,但近來黃泉不知為何跑來許多鬼鼠,在這花田裡啃食花根,爾等若願意,便將這鬼鼠捉了吧。”
盛喬有點怕老鼠,知道多半是鼠類,趕緊推沈雋意:“這麼輕鬆的任務我就讓給你了,加油!”
話落不等沈雋意反駁,趕緊跑了。
花田間就留下沈雋意和趙虞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趙虞吼他:“還不速去捉鼠?看著本使者幹什麼?沒見過美人兒啊?”
沈雋意:“使者姓王吧?賣瓜的那個王。”
趙虞:“???”
跑出幾米遠的盛喬回頭大喊:“他罵你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趙虞:“???”
狗日的幾月不見,他從哪學的這麼多罵人的歇後語?
沈雋意和趙虞還在花田互噴, 盛喬已經跑遠了。穿過花田, 越往前走越偏僻, 四周佈景陰森血腥, 頗有些修羅場的感覺。
盛喬有點怕, 決定還是掉頭回去, 看能不能在鬼街上再找個任務做。
剛轉身, 就看見陰影裡飄出兩個一黑一白的身影。說飄不正確, 兩人其實是踮著腳在走路,腳後跟不著地, 姿勢無比怪異。
兩人各一身黑一身白,黑的那人頭上的帽子寫著“正在捉你”, 白的那人頭上的帽子寫著“你也來了”,分明就是地府的勾魂使者黑白無常。
盛喬猝不及防被嚇到, 媽呀一聲掉頭就跑。
黑白無常也不踮腳了,在後面追得虎虎生風,盛喬回頭一看,發現兩人追了上來, 嚇得魂飛魄散, 邊跑邊喊救命。
到底是跑不過兩個年輕力壯的男子,很快就被追上了。盛喬捂著眼原地尖叫,把黑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