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贏？

那一瞬間，寧凡有種頗為荒謬的感覺，這人怎麼就能不要臉到這種地步，這叫什麼雙贏？

但下一秒，他卻突然有些明白了，如果他能跟趙清風一樣不要臉的話，這確實算是一種雙贏，正如趙清風所說的那樣，趙清風得到清雪集團這所謂的江山，而他寧凡則得到趙清雪這個美豔無雙的高貴美人。

而很顯然，這種所謂的雙贏，卻建立在瓜分了趙清雪利益的基礎上，而這所謂的交易，根本就沒考慮過趙清雪的想法。

“我知道你一定會對這個交易感興趣的。”趙清風臉上露出頗為燦爛的笑容，他顯然以為寧凡正在認真考慮。

“你高估了自己的判斷力。”寧凡終於開口，“首先，我沒有權力決定趙清雪的任何事情，其次，即便我能決定她的事情，我也不會和你進行這種荒謬的交易，最後，我很想知道，你是趙清雪的親哥哥嗎？”

趙清風卻依然是滿面笑容：“寧凡，恐怕讓你失望了，清雪確實是我親妹妹，我也只有她一個妹妹，事實上，如果清雪不是我親妹妹，我是不會來跟你談交易的。”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寧凡聲音微冷，這一刻，寧凡不自覺想起了蘇芸那位堂兄蘇玉堂，在他看來，相比出賣堂妹的蘇玉堂來說，這出賣親妹妹的趙清風更加無恥。

儘管在他心目裡，趙清雪無法跟蘇芸相提並論，但他依然對趙清風有了一種很自然的厭惡，而這種厭惡，也讓他不想跟趙清風繼續談論下去。

“寧凡，我們一定能繼續談下去的，因為你跟我一樣，都希望清雪能好好活著。”趙清風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而他在最後活著那兩個字上，明顯加重了語氣。

“你這是在用你妹妹的命來威脅我？”寧凡聲音更冷，他一下子就聽出了趙清風話中的含意。

“不，我從不威脅任何人。”趙清風輕輕搖頭，“但我想讓你看清事實，因為連清雪自己都沒意識到，她現在正處於一種極度危險的境地。”

“我相信她比你聰明。”寧凡冷冷的說道。

“沒錯。”趙清風卻點了點頭，“清雪確實比我聰明，毫無疑問，清雪是天才，在我們家，她從小到大，都是最聰明的那個，但可惜的是，她不僅比我聰明，還比我善良。”

“我不覺得善良有什麼可惜的。”寧凡語氣依然冷漠。

“或許在你眼裡，善良是一種美德，但在我們這樣的家族裡，善良卻是一個巨大的弱點。”趙清風緩緩搖頭，“正因為善良，清雪無法用最大的惡意去揣度別人，所以她根本不會想到，她的家族正準備用最殘暴的方式對付她。”

輕輕嘆了口氣，趙清風繼續說道：“想必清雪已經告訴你，我們暫時向她求和，提出休戰，而你跟清雪，是不是都以為，你們取得了暫時的勝利？”

“你到底想說什麼？”寧凡神情微微有些凝重起來。

“你們這次的行動，可以說出乎了我們的預料，特別是清雪商業上的攻擊，讓我們很被動，但你和清雪應該都不會知道，在面對這種局面的時候，我們早有一種更為直接粗暴的應對方式作為備案，如果清雪不是我妹妹，我不會否決這種方式，但我希望你們明白，這個家族，並不是我說了算，我能暫時否決那種方式，但也只是留下一些緩衝的時間罷了。”趙清風的語速不快，聲音也頗為平和，但卻讓寧凡感覺到一種濃濃的威脅味道。

末了，趙清風還反問一句：“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我所說的這種方式是什麼了。”

“你還是直接說出來吧！”寧凡冷冷的說道。

“好吧，看來你還有一絲最後的幻想，但我必須讓你們知道，這其實是個冷酷的世界。”趙清風臉上卻再次出現笑容，“如果沒有我的阻止，當你再次見到清雪的時候，你能見到的，最多隻是一具美麗的屍體，當然，也可能是一具已經並不美麗的屍體。”

“你們這種所謂的大家族，就是這樣對待自己家人的嗎？”寧凡心裡並沒有太多的憤怒，畢竟他和趙清雪之間並沒有多深厚的感情，可他心裡依然有種為趙清雪感到悲哀的感覺。

“家人和敵人，其實只是一字之差。”趙清風微微一笑，“清雪今天的所作所為，已經動搖了家族的根基，對整個家族來說，她已經是敵人，對於敵人，我們從來都不會有任何憐憫，而這，也是清雪最大的弱點，即便她早知道這個家族實際上就是如此，但她卻始終還抱有一絲幻想，而這一絲幻想，足以將她送上絕路。”

“她很快就會徹底放棄幻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