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胡琳琳一轉頭看到寧凡,馬上朝他揮手,臉上露出喜悅的表情。
何偉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僵硬起來,不過,很快,他便恢復正常。
“寧凡,快坐,就等你了。”何偉熱情的招呼著寧凡,“你要再不到,琳琳可得走了。”
寧凡笑了笑,也沒說什麼,只是在空位上坐了下來。
“寧凡,不好意思,其實我昨天應該請你吃飯的,前天晚上,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會怎麼樣。”胡琳琳美目看著寧凡,那眼中的情意,旁邊的何偉都能看得出來,“只是,發生那樣的事情,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出來,今晚要不是何偉打電話給我,而且也沒別人,我都不敢來的。”
“不用這麼客氣,同學一場,那也是我應該做的。”寧凡淡淡一笑,“其實你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畢竟,你沒做錯什麼。”
“是啊,琳琳,要說錯,也是我們的錯。”何偉連忙說道,然後轉移話題,“行了,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今晚先喝酒。”
何偉給胡琳琳倒了一杯啤酒,酒瓶空了,然後就從桌底下又拿起一瓶啤酒,給寧凡倒滿:“來,我們先一起喝一杯。”
何偉一口喝光,胡琳琳也沒推辭,同樣喝了,她的酒量其實還不錯,而寧凡也端起杯子,準備喝了這杯啤酒。
然而,就在這時,那股熟悉的寒意突然湧來,那一瞬,寧凡再次感覺到了危險,然而,這一次,寧凡卻有些納悶了。
寧凡並沒有馬上跳起來躲開,因為他其實每一次都能準確感覺到危險所來自的方位,而這一次,他發現,危險居然不是來自別人,而是來自自己,準確說,是來自他的右手,那剛剛端起酒杯的右手!
寧凡放下酒杯,那股寒意消失,重新拿起酒杯,寒意便再次出現,一瞬間,寧凡便確定,危險居然真的來自這杯酒。
可是,這只是一杯啤酒,能有什麼危險呢?難道,這杯酒,被下毒了?
寧凡看了何偉一眼,卻發現何偉似乎正在盯著他看,心裡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寧凡,你怎麼不喝?你別跟我說你喝不了酒啊,大家都知道你是海量。”何偉這時也開口催促。
“不是不喝,只是我不能空腹喝酒。”寧凡不動聲色,然後抬高聲音,“老闆,先給我炒個河粉。”
放下酒杯,寧凡解釋了一下:“中午到現在一直沒吃,我先墊下肚子,等會再陪你們喝。”
“嗯,空腹喝酒不好,那就等會再喝吧。”胡琳琳點點頭。
“那倒是,不過,寧凡,你這是做啥到現在還沒吃呢?”何偉也沒再催著寧凡喝酒,只是從兜裡拿出一包煙,遞給寧凡一支,“來,先抽支菸頂一下。”
寧凡偶爾也抽抽菸,不過並沒有煙癮,此時他也接了過來,只是,剛剛把煙接到手裡,那股危險的感覺,便再次湧來。
“這煙難道也有問題?”寧凡心裡冒出一種怪異的感覺,第一次,他開始懷疑自己那對危險的預感是不是出了問題,然而,當他把煙放在耳朵上,那股危險的感覺便馬上消失,這讓他不自覺的再看了何偉一眼。
何偉點燃打火機,一副要給寧凡點菸的樣子,寧凡一手摸向兜裡:“我先接個電話。”
寧凡起身走向一邊,裝著接電話的樣子,但實際上,他卻飛快撥出了一個號碼,待那邊接了電話,他便壓低聲音說道:“蘇法醫,我是寧凡,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事?”蘇法醫聲音稍顯異樣。
“我在清河路中間的老餘大排檔,我想請你馬上過來一趟,裝作偶遇我的樣子,另外,麻煩你幫我買一盒煙,二十塊的黃鶴樓,等會你看到我的時候,在路邊喊我就行,不要過來。”寧凡飛快說道,末了補充一句,“能做到嗎?”
“好,五分鐘之內到。”蘇法醫答應得很爽快,然後就掛了電話。
寧凡故意等了一分鐘左右,然後才走向桌旁,而這時,他的炒河粉也恰好送上桌。
“你們倆先喝著,我等會再陪你們。”寧凡這時自然也有了不抽菸不喝酒的理由。
雖然很餓,但寧凡故意放慢了吃河粉的速度,他需要拖延一點時間。
“寧凡,你現在到底是什麼人啊?”胡琳琳這時有些好奇的問道:“前天晚上,省城那個叫楊少的混蛋,怎麼有點怕你呢?”
“其實也沒什麼。”寧凡笑了笑,“我現在反正啥都沒,敢拼命,那位楊少可不敢,所以他就怕了。”
“就是這樣?”胡琳琳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