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坐在審訊室,寧凡的心境卻是相當平靜,剛剛在陳子軒面前,他表現得憤怒失控,只是故意假裝而已。
寧凡不知道陳子軒曾經是否有牙醫記錄,之前他一直在想要怎樣才能得到陳子軒的口腔相關記錄,而直接去揍陳子軒,打掉他一顆牙齒,讓他去看牙醫或者直接讓法醫驗傷,其實是寧凡早就考慮過的一種方案,只是之前準備在得到完整咬痕之後才去實施。
但現在,寧凡決定提前實施這個方案,他相信陳子軒一定會上當,因為,他將陳子軒揍得很痛,會讓陳子軒誤以為自己傷得挺重,這樣的話,一旦經過法醫鑑定他為輕傷甚至重傷,寧凡都一定會坐牢,而陳子軒肯定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可事實上,寧凡知道,陳子軒身上真正最重的傷勢,也只是打掉了一顆牙齒而已,而在正常的情況下,這樣的傷勢,最多也只是輕微傷,他最多也就是被拘留幾天。
只要能給陳子軒定罪,寧凡不介意在拘留所待幾天。
“寧凡,你真是我們警隊的害群之馬,我現在才知道,將你開除是我最明智的決定!”張安峰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就算你現在已經不是警察,可你怎麼就能做得出這種事情?”
“張局,原來是你決定開除我的。”寧凡語氣裡別有一番意味。
“算了,不廢話了,既然你來自首,那就老實交代,把你侵犯胡琳琳的經過一五一十說出來。”張安峰擺擺手,一副厭棄的樣子。
“我沒有侵犯胡琳琳。”寧凡淡淡的說道。
“什麼?”張安峰一怔,然後就怒了,猛然一拍桌子,“寧凡,你搞什麼?你不是來自首的嗎?”
“我是來自首的,只不過,是因為另一件事。”寧凡一臉平靜,“我剛剛揍了陳子軒一頓。”
“什麼?”張安峰臉色一變,“你說你打了誰?”
“陳子軒?”一旁的石坤也是一驚,“寧凡,你不會是打了陳市長的兒子吧?”
張安峰的手機這時響了,他拿出手機一看,臉色一變,急忙起身走了出去。
“寧凡,怎麼回事?你真打了陳市長的兒子?”石坤這時壓低聲音問道。
“是真的。”寧凡點頭道。
“你怎麼會跟陳市長的兒子有矛盾呢?就算有,你也不能這麼衝動啊,現在可真麻煩了。”石坤神情略顯焦急。
“坤叔,別擔心,我沒事的。”寧凡臉上露出了笑容,從石坤的反應能看出,至少石坤沒有被陳子軒給收買,對寧凡來說,這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只不過,張安峰的反應,卻讓寧凡已經基本確定,陳子軒在警局這邊的內應,多半就是這位市警局現在的實際一把手了。
石坤嘆了口氣,想說什麼,最終卻還是什麼也沒說,他雖然是刑警隊副隊長,但他在警局的權力其實相當有限,在這件事上,他更是說不上什麼話。
大約十分鐘後,張安峰才重新進了審訊室,臉色卻是分外陰沉。
“行啊,寧凡,我真看不出來,先是強姦,然後是故意傷人,你這簡直就是知法犯法!”張安峰冷哼一聲,“不想把牢底坐穿的話,就老實交代所有事情,說不定到時候法院會少判你幾年!”
“張局,我打了陳子軒,我已經承認了,你還要我交代什麼?”寧凡卻是一點也不驚慌,事實上,他其實很高興,因為他其實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知道陳子軒已經來了警局,而張安峰已經安排法醫給陳子軒驗傷,而這個法醫,正是蘇芸,也就是說,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別在我面前裝傻!”張安峰又是一拍桌子,“我問你,認識胡琳琳嗎?”
“認識。”寧凡很乾脆的回答。
“你們倆今晚是不是一起吃飯喝酒了?”張安峰又問道。
“是的。”寧凡回答依然很簡潔。
“胡琳琳喝醉了,你送她回家,對吧?”張安峰繼續詢問。
“對。”寧凡點頭。
“然後你趁她喝醉了,意圖侵犯她,沒錯吧?”張安峰喝問道。
“胡琳琳是這麼告訴你們的?”寧凡反問道。
“沒錯,而且我們有證據!”張安峰冷哼一聲,“胡琳琳的衣服被撕爛,身上還有傷,這都是證據!”
“這些證據,是可以偽造的。”寧凡搖搖頭,“張局,你不會連這也不懂吧?”
張安峰一拍桌子:“人家好好一個姑娘,長得漂亮工作好,大把人追,犯得著偽造證據來告你強姦嗎?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