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兒弄來的?”穆錚一臉嚴肅的問。
“是……別人送給我的。”青右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講義氣的保全好友的名譽,不過瞧見穆錚嚴厲的面容,他難免有些心虛,“怎麼,不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穆家家風甚嚴,上至老太太,下至幾房的丫頭僕婦,從無人敢做出如此有違聖人訓-誡之事,小妖怪此舉或許是他不當心,但確確實實等於在老虎頭上拔毛。“這次我且饒過你,下次可不許再犯了。”穆錚說道,毫不容情的將那幾本小冊子奪過去,揣入懷裡,亦即是由他代為保管——至於是留著還是一把火燒化,仍待考慮。
青右撅起嘴,他覺得穆錚實在太過小題大做了,從前跟著青葉溜去書塾中玩,也聽夫子唸叨什麼“飲食男女人之大欲也”,可見這種事自古有之,根本不必藏著掖著。
他當然不敢違拗穆錚的意願,只得怏怏地躺下去,模樣十分失落。
穆錚瞅著,亦猜測自己是否話說重了些,可不重也不行。青右對於一切人間的規矩都是懵懵懂懂的,遑論這種世家大族,自己常時不在府內,若被人揪住了把柄,小妖怪可就有得受的了。
反正自己也是為他好。抱著這樣念頭,穆錚硬起心腸不去理他,只將薄被展開覆在身上——至於蠢蠢欲動的那處,且由它去,大約再過一會兒便會自然消退的。
如此心浮氣躁的情況下,穆錚自然睡不安穩,將將闔上眼,迷糊中便感覺一隻細細的腳踝搭上自己大腿內側,他下意識的向身側望去,小妖怪發覺他的注視,忙緊閉著雙目假裝入睡。
果然是妖性難馴,穆錚亦有些著惱,遂用強壯的臂膀支起半身,半裸著肌理分明的胸膛道:“你是認真的?”
青右只得從假寐中清醒過來,怯怯的點了點頭。
穆錚的這具身體他垂涎已久,早就盼著與其多多親近,不過此刻穆錚的聲音卻令他有些害怕;冷得像冰,鋒利得像鐵器,難道是自己的主動把他給惹火了嗎?
可青右還以為這種事人人都愛做呢。
穆錚思量片刻,似是下定決心般,凝聲道:“好,那咱們就試一試。”
等真到了緊要關頭,青右便知道多麼苦楚了,只怕他哭爹喊娘都來不及。穆錚暗搓搓想著,心裡倒有種異樣的快慰。顧朝生說他幼稚,倒真是不錯,居然想到用這種法子來教訓一個小妖怪。
開弓沒有回頭箭,穆錚說完便平直的躺了下去,顯然是要看看小妖怪如何動作。
他不是表現得很能麼?倒要看看他有多能。
青右不勝歡喜,雖然穆錚的臉色仍舊冰冷得可怕,但已得到對方的允准,事情就成功了一半:青右早就忘了兩人的初次是如何度過的,不過人的記憶總是會在回想中不斷美化,青右思忖起來,總以為那是最美妙不過的人間至樂。
春宮冊子雖被穆錚搜去,萬幸他還約略記得上頭的影像,幾個重點姿勢更是一絲不落的印在腦海裡。
小妖怪開始慢慢除下身上那件薄薄的中衣,剛洗完澡,每一寸肌膚都好似剛剛成型的嫩豆腐般,一碰就會碎似的,還帶著澡豆與胰子的清淡香氣。
青右俯下身,將軟和的小肚子緊貼著男人腹部,本待解開穆錚衣襟的紐子,想了想,還是先走前戲再說。
他小心翼翼的在穆錚唇上啄了一下,如同蜻蜓點水般飛快掠過。
穆錚跟看戲似的,分毫不為所動。
青右不禁有些苦惱,這和話本里講的不一樣啊!那些人可都是乾柴烈火一點就著,怎麼穆錚就好像一塊冷冰冰的硬疙瘩?
難道是自己的體溫太冷了,不夠熱,不足以將他的激情點燃起來?
青右索性破罐子破摔,沒羞沒臊的將嫩瓜秧子似的十指往穆錚褲-襠裡伸去,胡亂擺弄了幾下。
那一處果然漸漸起了反應,哪怕隔著衣裳,也能感受到底下的暗流湧動。
就在青右覺得勝利在望時,穆錚卻一個轉身,抓著他的手腕將他按在身下,沒好氣的道:“還是我來吧。”
他真懷疑小妖怪的學習能力有待提高,白白看了這些天的書,提槍上陣還跟個新兵蛋子似的沒頭沒腦,再這樣下去,怕是一整晚都不得消停。
青右有些懊喪,猜到自己的表現不盡如人意,短暫的消沉之後,他重新振作起士氣:沒關係,怎樣都好,只要結果是他想要的就行了。
穆錚將他的手腕箍得忒緊,小妖怪很有些不習慣,在柔軟的床鋪上亂扭亂擺起來。穆錚卻將一根手指抵在他唇上,徐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