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去凡人家窄窄的一道朱門。是以雖然有些懶怠,但她還是從上面下了來,託溫吟將劍還去了危紹背上,和他們一起步行著走了。
大堂之上,倒是有一處和終蘭先前記憶不太相符的地方。
那幅畫。
江心月的那幅畫像沒有了。換了個普通山水掛著。
終蘭心裡犯嘀咕,難不成明水寒這次的過去是根本沒有從一風園搬回來,也就不曾遇到過泠熹?
可理論上來講,哪怕是多年前的泠熹,能影響到的也只是自她所在時間往後的事情,怎麼會管得了那麼遠。終蘭不由得有點兒懊惱,她當時應該留意一下現在的明水寒還有沒有受千金難反噬的。
他們四個人裡,談戈年紀最大,不過作主的自然是溫吟。溫吟向管事問了一些明水寒的問題,對方一應以不知道作答。據說他們家少爺自從江大姑娘殉身以後脾氣就比較孤僻,經常性把自己關屋裡不吃不喝,有的時候一出門就是好幾個月不歸家。
加之他又是個修仙的,和柏盛從他們同輩,父母早已仙去,家裡剩下熟悉他惦念他的老人也已經不多了。任性起來,來去無蹤,他們也看不太住。
溫吟皺了皺眉頭。又問了先前拐帶姑娘的事情。
這事他沒有負責過,是以只是問來給其他三人聽聽的,尤其是談戈。
管事的說:“最近幾年是偶爾往家裡帶帶姑娘,不過一般沒過幾天人就走了。”
他抹了抹汗:“原、原來是拐來的嗎,看著挺正常的啊。”
終蘭:“……”
沒看出來表情很僵硬嗎,哪裡正常了啊!!
“哦,確實走的時候都打扮得一個模樣兒。這……我、我還以為是什麼情趣呢。”
“……”
一屋子的人表情都有點兒微妙。
趙管事心裡也苦:“不是,你們不知道我家少爺有多難伺候。”
危紹和終蘭異口同聲:“可說呢!”
趙管事:“……”
???
危紹趕緊趁火澆油:“所以您得給看好了啊,他現在賴在我們一風園不走,也不是個事兒啊。”
一想到他義父還預設了這件事,危紹心裡就那個鬱悶。總覺得他義父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義父了,他義父都揹著他和別的男的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趙管事對此還是第一次聽說,他哪兒能隔著八百里遠知道明水寒居然回去了一風園。心中頓時一陣心花怒放,不過面上還是比較矜持,只虛了虛眼神兒:“啊?這,我家少爺他喜歡的話……”
“他不喜歡。”
危紹厚著臉說。
溫吟都聽不下去了:“講正事。”
“哦。”危紹嚴肅了一下,正襟危坐,“您有沒有撿到我的針?”
溫吟:“……”
是他傻了,這人根本沒什麼正事兒!!
趙管事也快被這孩子給整懵了,心說這幾個人拿著十三盟的腰牌,調查的都是些個什麼東西啊。危紹只好把他靈犀針的那段悲慘的遭遇又重新複述了一遍,末了給趙管事描述了一下此針形態,讓他務必留意:“那可是純金造的,就這麼一大點兒,上頭沒什麼花紋,但是你向著太陽瞅的時候,就能看到裡面反射著七彩的光芒!”
終蘭:“……”
只聽說過情人眼裡出西施,居然不知道還能出瑪麗蘇呢!
溫誦忍無可忍地向危紹嚷了一句:【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