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軍醫在離開時, 和醫生吩咐了一些事,即病人醒來時,可能會有一小段時間, 在這中間, 不會對外界做多少反應。
一般半天左右, 情況就會有好轉。
若到時沒有好轉, 再聯絡他們, 對方留了個聯絡方式。
醫生檢查鬱周的瞳孔, 見鬱周瞳孔有些微收縮的跡象, 心中的擔憂放了些下來。
護士和醫生都離開後, 那雙死寂無波的眼瞳, 漫上一絲淺淺的笑, 那抹笑轉瞬煙消雲散。
雖然鬱周的靈魂是獨立於這具身體存在的,但之前alpha的忽然行動,超出了鬱周的預料。
恰巧當時系統正在待機狀態,系統當時認為,鬱周可以應付當時的情況。
誰曾想,alpha對自己的妻子,也能說殘酷就殘酷起來。
鬱周是因為精神強大,加之有系統在一旁喚醒他,不然說不定鬱周還真會被控制住。
對於alpha的做法,鬱周是非誠能理解的,倘若是他在alpha的那個位置上,他想他可能也這麼認為。
反而是系統在一旁認為alpha做的未免太過分。
要知道這個世界,和前面三個世界都有不同之處。
完成嫁人任務還只是其次,更為主要的是,鬱週會怎麼選擇。
alpha這麼不會心疼人,如今這個做法,分明就是在將鬱周給往外推。
他日這個世界的嫁人任務完成,鬱周沒愛上alpha,不願意選擇後面的世界,也是和alpha這串資料一起做嫁人任務,那麼該串資料將以病毒的形式,被徹底銷燬。
系統雖然不喜alpha,還是在一定程度上,替alpha解釋開脫。
他這樣做,是因為他的立場。
“我知道。”我也理解,鬱周將眺望天穹的目光緩慢拉回來,他緩慢垂眸,沉寂的目光落到自己手指上。
半個多小時過去,對手指的控制力找回來一點。
他想起先前為了拖住褚供幾分鐘,他暗裡在網路上,用匿名的方式僱傭了一名狙擊手,讓那名狙擊手在那天射擊某輛車的車胎,那個地段來往車輛較多,要找一輛車過來撞擊他,是很容易的事。
這個計劃,鬱周自己一個人知道,連反叛軍那邊都沒有通知。
若被他們知道他這樣做,可能會有人出來阻止。
用最小的付出,換來他想要的結果,這是再划算不過的了。
“謝城延離開時,有做過什麼嗎?”
鬱周在甦醒那時,在系統告知他,昏迷中發生的種種事情後,他第一句問的是這個。
“他吻了你額頭。”系統如實相告。
“那就行了。”
吻額頭,代表的是一種珍視的態度,這從側面說明謝城延已經完全相信他了。
他就是睡了一覺,不過是睡夢中,陷入了夢魘而已。
在醒來時,還受到‘夢魘’的影響。
這種影響隨著時間的流逝,正在緩慢地消失。
比起alpha對他做的這些,他之前做的,還有之後即將做的,某天待alpha知道——鬱周知道會有那一天,畢竟他oga的身份,瞞不了一輩子。
鬱周反而覺得alpha挺可憐的,就在他的家裡,有著一名反叛軍成員。
且alpha,似乎打算他這個叛軍動心了。
想到自己的oga身份,鬱周微微眯起眼,資訊素抑制劑的藥效,似乎不太行了。
這次行動前,他甚至一次性給自己注射了兩支藥劑。
按現在事情的發展,他目前地暫時留在醫院做住院觀察。
一般來說,一支抑制劑能抑制資訊素的分泌一個月。
鬱周這具身體,為了嫁給alpha,在之前做過全身的整容。
那次手術在一定程度對鬱周的身體有些改變,抑制劑他必須一週注射一支。
他不能真的在醫院待一週,一週時間如果不注射抑制劑,那時會發生什麼,不是鬱周想經歷的。
雖然鬱周沒有真的經歷,但oga這個群體,天生都有的發情熱,鬱周聽過,瞭解過。
所以得想方法離開醫院。
謝城延是在傍晚的時候來的。
天空鋪滿霞光,紅豔的霞光,將整片天際,染得血一樣紅。
來到病房外,暫時停腳,謝城延詢問這一天裡,屋裡病人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