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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點半,臧苗蘭被帶出了審訊室,然後來到了一個密閉大廳,臧苗蘭也曾是律師,自然知道這是哪裡,這個房間是用來進行秘密庭審的地方,而且還是最高保密級別的庭審。通常情況下,未成年人和特殊情況的涉案人都不會進行公開庭審,顯然,臧苗蘭目前就是特殊情況。

房間與公開庭審相比小了很多,四周雖有窗子,此時卻拉著厚重的窗簾,屋內的光線全部來自於燈光,外面的陽光一絲一毫都透不進來。正前方是法官席,被告和原告席位分列兩旁,後面則是陪審團。

臧苗蘭的後面一個陪審的人都沒有,而原告席上,衛家以及風家的人都已到場,除此之外,還有許多明顯西方化面孔,不同膚色的人在聽審。另外,大大小小的攝像頭遍佈四周,顯然參與庭審的人遠比現場要多得多,世界各地諸多組織都在關注這場庭審。

臧苗蘭大概做夢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銬上手銬站在被告席上,並且以這種方式聞名於世。

庭審現場的工作人員陸續登場,八點五十分,衛十命和虞七推門而入,在臧苗蘭目不轉睛的瞪視下,衛十命從容走入原告席,虞七則坐在了陪審團。

這場特殊的庭審持續了兩個小時方才結束,因為有臧苗蘭親口承認用剪刀殺死衛九懷的音訊資料,加上購買剪刀的聊天記錄,案件審理的很順利。臧苗蘭雖然請了辯護律師,但是面對鐵證也無力迴天,臧苗蘭自己已經註定要被扭斷脖子,哪裡還有什麼求生欲,但是想到永生監禁,又竭盡全力進行狡辯,可是使用道具的副作用導致她曾經的冷靜果敢消失殆盡,只剩下歇斯底里。

這大概是衛十命參與過的最輕鬆的一場庭審,只是卻沒人開心得起來,衛九懷的死因終於水落石出,但親近之人大概更希望他真的是心臟病去世,而不是靈魂被剪碎。衛母的眼淚早就止不住,衛父也紅了眼眶,時隔四年,真相卻比看到的更讓人難以接受。

庭審結束,臧苗蘭被判處永生禁錮,而執行也是在鏡頭之下,一張看起來神秘的符紙被貼在了臧苗蘭的身上,符紙如同滲透的液體,融入了臧苗蘭的身體,無論臧苗蘭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其實作為第一起非自然案件,這樣的刑罰沒有人說的清是重了還是輕了,但是有什麼關係呢,大家更在意的還是這特殊的能量。

臧苗蘭終於體會到了徹骨的涼意和悔恨,她的歇斯底里沒有人會聽,她的一切請求也只是一個笑話,這裡沒有真正在意她的人,他們或冷漠,或厭惡,或仇恨的望著自己,只是想親眼目睹她的死亡。

臧苗蘭的脖子再次被扭動了一定的角度,這一次,臧苗蘭的脖子不堪重負的發出了咔咔咔的聲響,喉嚨裡控制不住的發出痛苦的呻吟,還有艱難的喘息聲。

虞七端來了兩個八音盒,放在了臧苗蘭面前,臧苗蘭側著脖子,警惕的瞪著虞七。但是虞七什麼也沒有做,就打算離開,臧苗蘭忍不住出聲。“你究竟是誰?你想做什麼?”

虞七沉思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是否要讓臧苗蘭死個明白,最後掰了掰手指頭,說道。“你知道你是特別的嗎?”

臧苗蘭沒想到虞七會這麼說,微微一愣。

虞七繼續說道。“一般人使用一個道具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甚至是生命,但是你從四年前的剪刀開始,到最近使用的道具已經遠超常人能夠承受的範圍,除了情緒無法自控,甚至沒有付出其他代價,也就是說,你和遊戲系統的契合度很高很高,如果你能繼續活著,也許能成為一個了不得的存在。”

臧苗蘭有些茫然,她想告訴自己不要聽,不要相信,但是潛意識又知道虞七說的是合理的。但正是因為如此,卻更加悔恨,如果她還活著,如果她能活著……

“不過現在嘛,如果我的猜測正確,你很受系統的歡迎,你會在日復一日的禁錮中失去理智,終日活在痛苦和執念之中,慾望永遠無法得到滿足,也許以後,我們還會見面的。”虞七笑的有些意味深長,臧苗蘭沒有看懂,卻感覺渾身發毛。

十一點鐘,臧苗蘭的脖子已經扭過了九十度,庭審現場只能聽見她淒厲的慘叫聲,如此對比之下,反而是一下子扭斷脖子更乾脆利落,至少那些死者來不及感受到痛苦,臉上還凝固著得償所願的笑意,好過現在每一分每一秒的折磨。

隨著時間的推移,臧苗蘭開始請求別人殺了她,她已經無法忍受這種痛苦。臧苗蘭突然之間很想知道,衛九懷死的時候又是怎樣的痛苦?為什麼現在,她已經生不如死?

十二點四十分三十五秒,伴隨著一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