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說法。”薄曄輕笑,一臉無賴,“不相信隨時解約,垃圾郵件,刪了吧。”
一句話挑明態度。
姜易晨遇到這種不講理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有理也說不出,雖然心裡不甘,但只能縮在角落當孫子。
“薄曄。”唐止蹙眉,不贊同地拉住他。
薄曄順勢牽起他的手,沒事人一樣在他手背上親了親:“走吧。”
唐止最後看了眼頭埋得很低的雲嘉珞,被拉著離開。
等一隊的人都走了,雲嘉珞也要上樓回宿舍,卻被沈秋天叫住:“都跟我來趟會議室,給你們個說法。”
進了房間,唐止:“你那麼說不合適。”
薄曄脫外套,掛在衣架上:“那個姜什麼的小餅乾,早看他不順眼,他一定要出頭,我也很無奈。”
“不是指這個……”唐止坐在床邊,小聲道:“你作為隊長,那麼說一點都不公平,你讓以後雲嘉珞怎麼看你?”
“我為什麼要在意雲嘉珞的看法……”話說一半,薄曄忽然止住,轉過身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唐止垂眸:“我跟沈經理申請去二隊了。”
過了一會,男人蹲到他面前,抬起他的下巴與他平視:“是真的想去還是怕給別人造成困擾?”
唐止很堅定:“真的想去。”
他不說原因,薄曄也知道為什麼,唐止傲氣,也特別心軟,去二隊除了想證明自己,還因為不想佔雲嘉珞的資源。
薄曄尊重他的選擇,同時清楚自己改變不了他的選擇。
“昨晚還哭著說要跟老公一起打比賽呢?”他放下手,很遺憾的樣子,“果真,男人在床上的話都不能信。”
“喂。”唐止抿著嘴笑,“怎麼可以這麼說?分情況的吧。”
薄曄情緒有點低落,想著自己的心事,隨口問:“比如?”
“比如……”唐止捧起他的臉,表情羞澀,但眼眸卻是燦燦的,“如果我在床上說愛你,那一定是愛你的。”
薄曄眨了下眼,控制不住地臉紅了。
周鳴近傍晚才回到基地,頭頂黑氣翻湧,二隊的人看到他愣是沒敢打招呼。
結果一進訓練室,一隊的人全都目光促狹地看著他。
貝大海誇張地翻出手持禮花筒,朝他撒花:“可喜可賀,可喜可賀,長到二十八歲終於開竅了,歷史性的一步啊老周!”
“走之前還是個男孩,再次回來已經是個男人了。”薄曄摘下耳機,看向他,“老周,你長大了,要學會自己經營私生活了。”
周鳴擋開貝大海,吐掉嘴裡的彩色塑膠紙,不耐煩道:“有話直說,我不在的時候又造我什麼謠?”
“得了吧,敢秀還不敢承認了?”沈秋天看不慣他這樣,輕嘲,“我這耳朵呀,被重度汙染,我這精神啊,受到了嚴重摧殘,周鳴,你說你還有沒有點人性?”
周鳴“嘖”了一聲,如同在看一群智障:“我秀什麼了?”
智障們集體看他,如同在看一個沙雕。
白軒攛掇沈秋天:“情景再現一下唄。”
“都聽好了啊,感受一下當時我靈魂受到的震顫。”沈秋天清清嗓子,猛地大喝一聲:“唐依依!別咬!”
其他人都笑趴在桌子上,唐止卻怔了怔,“唐依依”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周鳴呆滯兩秒,明白過來後臉騰的一下燒紅了。
撓撓頭髮又拍拍桌子,試圖讓他們停下來:“哎,一個個別瞎想……不是那樣……”
可沒人理他,笑得肆無忌憚。
白軒擦擦眼淚,評價道:“唐依依挺火辣呀,大清早對你為所欲為的哈哈哈哈哈哈……”
貝大海摸摸肚子,希望能笑出腹肌,可惜沒有:“老周你也太悶騷了,那種時候還敢接電話?騷情誰呢?秋田以後有心理陰影誰負責?”
沈秋天大度地擺手:“算了算了,能給他的生活增加點情趣,也算我的榮幸。”
周鳴爆了句粗口,轉身要走。
沈秋天見好就收,起身攔人:“不鬧了不鬧了,你跟薄曄來一下,說點正事。”
薄曄猜跟唐止有關,跟了出去。
會議室裡,沈秋天坐在主位上,認真檢討:“擅自篡改成績是我做的不對,我辜負了組織、同事、隊員對我的信任,我違背了戰隊經理應秉持的正直和高貴,我有愧,我有罪……”
“說正事。”薄曄靠坐在椅子上,無情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