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劍道館裡,唐止雙手握住刀柄,不斷劈刺身前的人偶, 竹刀落下的部位多集中在頭部、喉部以及腰部。每次發起攻擊時, 少年都會喊出氣合,衣裾翻飛間, 聲音、步伐和劍一齊配合,動作乾淨利落, 勢如破竹。
許艾笙看了不禁讚歎:“雖然我不懂劍道, 但小公子揮劍時英姿颯爽, 剋制卻又飽含力量,讓人感受到一種剛柔並濟的審美張力,我似乎有些明白這項格鬥術的傳統美了。”
身後男人規矩地翻譯給山本老爺聽。
“多謝許先生誇獎,許先生的感覺沒錯,劍道起源於中國劍術,從形式上看,它或許比不上劍術的多樣、靈巧,但傳統劍道的獨特之處在於‘道’,這也正是它美的地方。”山本一輝聽後,微微一笑,向他們解釋:“融合了中國禪宗、儒家思想的劍道,講究心、技、體的統一,強調明鏡止水,是一門磨練心智的修身之道。”[1]
“不過今天諒太的狀態還是差了一點,心中浮躁,不夠專注,揮劍時戾氣太重。”說到這,他看向劍道館內的少年,低嘆,“克己啊克己。”
話音剛落,少年舉起竹刀,砍在木偶的頸部,緊接著轉身,大喝一聲,再次舉刀劈下,竹刀的打突部砍在道具身上,居然生生劈裂了開來。
少年維持站姿沒動,臉上因為運動泛著紅,正盯著木偶大喘氣。
山本一輝搖搖頭,繼而轉向許艾笙他們:“我讓小林先生準備了一些和式點心,二位這邊請。”
跟著離開時,翻譯員走在最後,回頭看了眼道館的方向,恰好看到少年將斷裂的竹刀摔在地上,接著就地坐下,低垂著頭,背影氣悶又難過。
穿過庭院,快到茶室時,男人在身後突然道:“請允許我去上個洗手間。”
許艾笙聽不懂,奇怪地看向他:“你說什麼?”
山本一輝回答:“貝先生還請隨意,知道路怎麼走嗎?”
沒理會許艾笙,男人對山本一輝道:“請不用擔心,能找得到路。”
離開兩人後,他沒有向主屋走,而是繞回了剛來時的庭院,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時,迴廊裡出現一個身影,小林先生手上拿著修建松樹枝的園藝剪刀,看著青年消失在側門,他在盆景前直起腰,笑眯了眼:“那孩子,很努力呢。”
冬日陽光下,剪刀上折射出微弱的光芒。
唐止在劍道館坐了一會,直到從門口吹進一陣風,他才稍稍感到一絲寒意,動了動身體。
起身撿起劍,放到靠牆的架子上,他順便拾起地上的保溫杯喝了一口水,之後拿毛巾擦拭額上和臉頰的汗水。
休息得差不多了,他準備先回房間洗澡。
結束練習後心情沒有好多少,他練習時無法集中注意力,將木偶當成了昨晚的陌生男子,所以沒控制好力氣,以至於最後將竹刀砍斷了。本是修身養性的運動,單純被他用來發洩情緒,他知道,這是不對的。
一路上兀自思索著,他穿過庭院,走向主屋的後門,正要拐彎時,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
唐止驚了一下,來不及反應,在家裡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也不會有所防備,因此身後的突襲令他措手不及。
身後的人很高大,完全將他圈在懷裡,並且固執將他拖向庭院的角落。過程中,男人一手不老實地亂動,在他的腰上又摸又掐,還試圖解開纏在腰間的袴帶,只是太繁複解不開,於是那隻手繼續向下探去,揉捏起少年的臀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