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想起一個人。”薄曄淡淡道,與其說是在跟對方講話,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那個人用98k很厲害,比你還厲害的那種。”
“跟那人玩遊戲時很有意思,他是那種一輸就容易生氣,生氣了還得哄,哄不好可能就要哭的人,有時我會故意給對面放點水,因為想看他哭……”
說到這,輕笑一聲:“哭的時候很可愛,眼睛、臉蛋、耳朵,哪裡都是紅彤彤的,嬌氣得不行。”
“我被擊倒的時候,他也會像你一樣來扶人,即使我讓他不要來……後來他才悄悄告訴我,是想跟我多玩一會,那時候我就特別想親他。”
看向遊戲裡,人物已經復活了,兩人在樹後都沒動,周圍槍林彈雨,只有他們這隊像是掉線了一樣。
薄曄重新握上滑鼠,聲音有些無奈:“雖然總說著要向前看,其實根本沒辦法這麼灑脫,走到哪好像都是他的影子,連玩個遊戲都能遇到……不說了,繼續吧。”
向前移動,身後的人卻沒有跟上。
薄曄看了眼隊友,心想,真掉線了?
“lighti,還在嗎?”
等了一會,依舊沒反應,薄曄沒辦法,只好開鏡對準他,免得等會被別的隊收了人頭。
正要開槍時,耳機裡傳出很細微的抽氣聲。
聽到那陣若有似無的聲息,薄曄渾身一僵,心跳失速。
帶著哭腔的奶音響起,有點委屈:“薄曄,我想你……”
來不及細究其他,心裡沒來由地一陣酸澀,刺激得眼眶泛紅。
所以他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誰,一直偽裝到現在,還有剛剛的那些蠢話……
薄曄捶了下桌面,咬牙切齒:“唐止,我他媽要是再信你就是狗。”
開槍,直接退遊戲。
第二天一大早,中山南路一幢寫字樓裡走入一個男人,他朝前臺小姐微微一笑,害對方差點晃了神。
“你好,我找薄總,我沒有預約,薄總也不想見我,所以你能不能幫忙爭取一下?”
“…………”
他喝醉之後的那個陌生男子
寫字樓頂層, 特助正在電腦前忙碌,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到隔板前:“徐總在辦公室嗎?”
嗓音沉沉,充滿壓迫感。
抬頭,看到不苟言笑的薄安良,特助忙不迭地起身道:“徐總剛從外面回來,這邊請。”
特助帶領薄安良進入了徐柯的辦公室隔間。
徐柯看到他後,將筆記本推向一旁:“薄總, 我不記得跟你有預約。”
“有急事。”薄安良不悅地橫她一眼,怪她不給自己面子,接著跟身後的特助道了聲謝。
特助幫忙關上門。
徐柯靠回椅背上,伸了伸筋骨:“說吧,什麼事?”
“老婆, 薄曄剛剛來找我啦!”門鎖聲音一落下,薄安良態度驟然轉變, 他搓著手在辦公室裡來回走動, 興奮得臉泛紅,“我讓他叫爸爸,他就叫爸爸,我讓他承認錯誤, 他就老實檢討,什麼脾氣都沒有, 我都不敢相信我兒子能這麼乖……”
訝然地挑高眉梢, 徐柯沒理會他的絮言絮語, 道:“他找你做什麼?”
“還不是為了……那個誰。”薄安良平復情緒, 端正了一下領帶,走到桌前,“山本家的船舶企業在中國找合資人,這事我一年前就知道,但按申遠的發展狀況,沒必要跟別的企業聯手,薄曄這次來,希望我能出手幫他跟山本家建立聯絡,好讓他想去日本找……那誰。”
聽到這個,徐柯來了精神,她身體前傾:“真有合作的可能性?”
“是的。”薄安良確定道:“只要我們發出要約,就能獲得合作機會,但能否成功還得看後期談判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