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專心聽他說話,菜都快冷了也不見他動一口。
唐止執筷子的手頓了頓,抿了下唇,挺直脊背看向莫小天,一字一句認真道:“請你快點吃飯,不要再說話了。”
他拒絕莫小天為他代言。
莫小天以為他嫌自己吵,訕笑兩聲,就真的不再說了。
薄曄覺得有趣,唐止的語氣,怎麼聽怎麼像較真的幼兒園小朋友,是難得的任性。他咬住吸管,吸了一口橙汁:“為什麼不讓說了?我覺得小天講得挺有意思。”
聽別人誇自己家小朋友,怎麼都聽不厭。
莫小天沒心眼地笑。
唐止搗了幾下面前的飯,不回答。
薄曄趁對面兩人低頭吃飯的時候,壓低聲音對他說:“原來小哥哥這麼厲害呀。”
唐止不悅道:“你還吃不吃飯了?”
薄曄輕笑著搖頭,為了不妨礙他考核前的心情,沒再追問他在彆扭些什麼。
莫小天他們吃好後先離開。
“雖然跟你說這些有點多管閒事,但是我還是應該提醒你一下。”餐桌上只剩他們兩人時,唐止猶豫片刻,看著餐盤開口:“總是盯著別人看是不禮貌的。”
薄曄反應幾秒,拿起飲料杯:“別人是指……???”
唐止放下筷子,面色沉靜:“就算說話再有趣,也不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在我看來很失禮。”
薄曄剛吸上來到橙汁差點噴出去,他咳了幾聲,眼睛發亮地看向唐止。
小哥哥在吃醋?
就因為多關注了一下莫小天,彆扭成這樣?
醋意挺大。
唐止端起餐盤要走,卻被薄曄按住手腕:“知道了,不會盯著別人看了。”
唐止眼神動了動,這才偏過臉正視他:“只是提建議而已。”
意思是採不採納不關他的事。
薄曄帶著淺淺的笑:“這個建議特別好,我特別喜歡。”
隨後他問:“那我可以對你不禮貌嗎?只對你不禮貌。”
“…………”唐止臉上發燙,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
想抽回手腕,卻被薄曄按緊。
男人靠近了點,溫溼的氣息噴在少年精巧的耳蝸上:“還有很多失禮的事,想對你做呢。”
吃好飯,青訓生們休息半小時,迎來了下午的單排賽。
唐止估算了一下,如果想反超雲嘉珞,五局中起碼四局要拿第一。他從未想過雲嘉珞失手的可能性,寄希望於別人失誤不如嚴格要求自己。
唐止沒再冒險跳機場等物資密集點,單排中保名次更重要,他擅長遠距離狙擊,在沒有隊友掩護的情況下,跟眾多人貼臉打很可能連決賽圈都進不了。
前三局都是天命圈,打得還算順利,基本上沒跑毒,他像一個安靜的捕手,卡住位置等別人進入射程範圍,平均三槍帶走一個人。
第四局,唐止在漁村時,安全區刷在機場,他看向右上角,還有5人,橋頭勢必有人等著收過橋費。
距離收圈還有四分鐘,他跳上車後直接往前開,不躲不避,分明是要拿自己當誘餌,等堵橋的人開槍暴露自己的位置。
車子開過一半,果真被一梭子彈擊中,唐止辨別出方位,那人守在右前方的車後,汽車跟橋體形成一個難以攻破的屏障。
將車橫過來,下車後躲在後面給自己打藥。
現在存活人數依然是五人,那人的槍沒有裝□□,能安心守這麼久,意味著機場圈只有他一個。如果不想腹背受敵,被後面進圈的人撿個便宜,他得儘快解決掉眼前這位。
在車後架起98k,開鏡瞄準前方,那人卻沒再出來。等了一會,唐止心裡忍不住開始焦躁,據收圈還有兩分鐘,不多時後面就要來人了,堵橋的人明顯想讓他們自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