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還說:“我不會再研究黑魔法了。”
他很真誠道,“但我想請求你答應我,在關乎到我自身安全的時刻,允許我使用黑魔法反擊。你可以想象一下我要面對的是怎樣的人,如果那些人用黑魔法攻擊我,我總不能坐以待斃,那麼……”
“那種情況下用什麼都無所謂了。”坎蒂絲不是不懂變通的人,如果真的有生命危險,遭遇攻擊,哪裡還有時間分什麼黑白魔法?保命最重要了。
“那我就沒有任何顧慮了。”裡德爾展露出一絲笑容。
他真的很英俊,十六歲的青年已經是大人模樣,他黑黑的頭髮在夜色中泛著好看的柔光,深邃的眸子飽含感情地注視著她,看得坎蒂絲忍不住朝後挪動。
他們這會兒在床上。
孤男寡女,一張床,家裡又沒有其他人,在聊完了所有的事情之後,曖昧的溫度逐漸上升,坎蒂絲覺得口乾舌燥,身上很快就出了好多汗。
“湯姆……”坎蒂絲想說什麼,但她開口卻發現自己說話的聲音又輕又軟。
她很不想承認,但這聲音聽起來真的像是在勾引人。
她緊張地望向身邊的青年,裡德爾倒是沒有很快靠過來,他單手撐在床上,眼睛定在她身上,修長白皙的手緩緩落在領口,慢慢地扯開了巫師袍的紐扣。
黑色的長袍緩緩落下,露出他裡面的深色西裝,他慢慢脫了西裝外套,然後一顆一顆地解著襯衣的紐扣。
他的衣著其實很樸素,沒什麼特別花哨的地方,霍格沃茨大部分有錢人都會在千篇一律的校袍上費點心思,讓它們看起來與眾不同,但美的完成度並不在衣著打扮,而在於臉。
有一張完美無缺的臉,即便是套麻袋也會很英俊,就如裡德爾一樣,作為霍格沃茨毫無爭議的校草,他不過是穿著一件簡簡單單的黑色袍子,一件毫無裝飾的純白色襯衣,也好看得不像話。
坎蒂絲的眼睛定在他解紐扣的手上,不得不說,他這個動作實在太性感了,看得坎蒂絲熱血沸騰。
“你……你很熱嗎。”她勉強地問了這樣一句,問完了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白痴,有些臉紅地偷瞄向裡德爾——果然,他嘴角揚了起來,像在笑話她似的。
她有點慌張地別開了頭,她手撐在床上緊緊抓著床單,裡德爾留了幾顆襯衣紐扣沒去解,直接傾身朝她而來,坎蒂絲瞬間屏住了呼吸,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身體,他的脖頸修長,胸膛精瘦而白皙,沒有令人討厭的胸毛,更沒有那種濃重的汗味。
坎蒂絲原以為所有男人都和她魁地奇的隊友一樣,身上帶著微微的汗味。
但裡德爾和他們一點都不一樣。
他靠得她那麼近,她也聞不到什麼怪味,甚至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坎蒂絲覺得她腦子有點亂了,手不自覺抬了起來,卻不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
她為難地再次望向裡德爾的眼睛,他從頭至尾都沒有轉開視線,他的手緩緩握住了她無所適從的手,然後放在了他沒有解開的襯衣紐扣上。
“想解開它嗎,坎蒂絲。”
想……
這是心裡話。
但她好像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坎蒂絲慌亂地想要閃躲,臉紅得好像熟透了的蘋果。
裡德爾不准她逃避。
他握著她的手,像個耐心的老師一樣,教她如何去解開男人的襯衣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