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蒂絲生氣地撩開簾子對那些笑話哈里斯的人說:“停止你們的議論,好好接受治療!如果你們再如此不尊重同學,我就要給你們扣分了!”
她往前走了一步,校袍上閃亮的級長標誌讓一群人乖乖閉上了嘴,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坎蒂絲擔憂地掃了一下躲在被子裡瑟瑟發抖的貝蒂·哈里斯,將魔藥放在了她的桌子邊。
上魔法史的時候,坎蒂絲有些心不在焉,她在羊皮紙上寫下她所知道的受過傷的學生名字,串聯起來後她驚訝地發現——這些人都不是純血。
大部分受傷的學生都是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師,有一小部分是混血,這份名單裡沒有一個人是出自純血家庭的。
這是個巧合嗎?
坎蒂絲聯想到了上學期的密室事件,目前學生受傷的事件還並不算特別嚴重,比不上上學期直接死了人,所以還未曾引起什麼太大的恐慌和重視,但如果這真的和密室事件有關,那……
遲早還會出大事的。
坎蒂絲嚇得渾身一激靈,下了課之後她就自己跑了,弗利蒙還想找她去訓練,卻連她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
“坎蒂絲最近忙得很。”安妮塔嘆息著說,“不但要上課,還要訓練魁地奇,院長還讓她去醫療翼給希爾夫人做助手,我看我們短時間內是看不見她了。”
弗利蒙皺皺眉說:“院長不應該讓坎蒂絲去做助手的,她已經有很多事情要做了,過了萬聖節又要進行比賽,她一個女孩子,身體怎麼支撐得住?”
露易絲也有點擔憂道:“我看她臉色已經很不好了,也許我們可以去醫療翼給她幫幫忙?”
尤菲米婭附和道:“這是個好辦法,反正我們現在也沒什麼事不是嗎?”
弗利懞直接做了決定:“就這麼辦!我們現在就去醫療翼!”
但其實,坎蒂絲沒有去醫療翼。
她去了鄧布利多教授的辦公室。
教授正在批改作業,坎蒂絲看見他桌面上放著的是她的作業,她進屋的時候他應該正在寫評語,已經寫了幾個單詞了。
每一次的變形課論文,她都會得到鄧布利多教授的長篇評語,他會非常認真地看她的論文,耐心且細心地為她指出所有的不足,使她能夠快速進步,這是其他人從未有過的待遇。
“坐下吧,坎蒂,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鄧布利多招呼坎蒂絲坐下,揮了揮魔杖為她倒了一杯熱飲,“新鮮果汁,味道很好。”
坎蒂絲和鄧布利多一樣是甜食愛好者,但她今天有心事,不太喝得下。
“教授,我有些發現,想跟您討論一下。”她從口袋取出寫了受傷學生名字的羊皮紙,交給鄧布利多道,“我最近在醫療翼做助手,發現這些受傷的學生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不是純血。”
鄧布利多微微挑眉,他垂眸認真地望著那張寫滿名字的羊皮紙,看不出心裡在想什麼。
“我想這或許和上學期的密室事件有關,真正開啟密室的人一直沒有被抓住——會不會是那個傢伙又開始行動了?”
這個猜想可有點危險了,鄧布利多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她:“你最近和裡德爾先生的關係怎麼樣?”
坎蒂絲愣了愣才說:“我們很好。”
“你們和好了?”鄧布利多意味不明地說了句。
坎蒂絲抿抿唇沒有說話,但鄧布利多已經得到答案了。
“這樣也好。”他笑了一下,眼神飄忽地轉到一邊,過了一會才說,“和我具體說說你的猜想吧,坎蒂絲,關於密室和今年這些不斷髮生的意外。”
坎蒂絲微微頷首,很快就把自己曾經在裡德爾面前做過的分析又說了一遍,順便還把裡德爾對她做過的解釋,以及……暑假裡,發生在裡德爾身上的事告訴了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顯得有些驚訝。
“您不相信嗎,教授?”坎蒂絲注視著他問。
鄧布利多沉默了一會才說:“不是。我只是沒想到你會把他告訴你的話告訴我。”
坎蒂絲愣了愣道:“為什麼?”
鄧布利多一時無言。
他沉吟良久才說:“我注意到了你提到的,坎蒂絲,那枚戒指——裡德爾先生本學期換了一枚戒指,它看起來非常‘貴重’。”
坎蒂絲表達了自己的看法:“那就是您提到過的岡特家族失竊的復活石戒指。雖然我不認為偷竊是個好的行為,但與其將那枚戒指留在殺人犯手中,還不如留在他那裡。湯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