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蒂絲摸不著頭腦道:“可我就是個格蘭芬多啊,我贏了不就是格蘭芬多贏了嗎?”
裡德爾微微一笑,不和她一起糾結這句話,繼續寫著他的作業。
坎蒂絲望著他好久才說:“你是斯萊特林的學生,難道你不希望自己的學院獲勝嗎?”
裡德爾頭也不抬道:“魁地奇是一種粗魯野蠻的運動,巫師需要借住飛天掃帚才能進行飛行看上去也很愚蠢,我對此是真的不感興趣,誰輸誰贏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如果你贏了可以感到高興的話,那你贏就很好。”
坎蒂心情複雜地望著他,裡德爾快速掃了她一眼,不疾不徐地說:“反正只要有我在,就不會讓魁地奇的總得分影響到學院杯的歸屬,所以……”他幾乎是語重心長地說,“誰拿到決賽的冠軍,對我來說真的無所謂。”
坎蒂絲扁扁嘴,一開始那種他不顧學院的利益希望她獲勝的激動感淡了不少,她手撐著下巴語調略酸地說:“魁地奇真有你說得那麼差勁嗎?真的那麼野蠻嗎?”她懨懨地問,“我比賽的時候看起來也很野蠻嗎?”
這個問題可真是把他問住了。
裡德爾再一次放下了筆,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才微微一笑,從善如流道:“除了你。”
對上他那雙含笑認真的黑眸,坎蒂絲忍不住翹起了嘴角,放下手望著他說:“你平時和女孩子說話都這麼甜言蜜語嗎?”
裡德爾揚唇一笑,他的唇形很漂亮,和臉部輪廓一樣完美,笑起來時讓人情不自禁地跟著他一起笑。
“我已經很久沒和其他女孩說話了,你問我的問題我真是不知該怎麼回答。”
他側過身,也不寫作業了,就那麼望著她。
坎蒂絲笑起來,眼睛眉毛都彎彎的:“真的?”她好奇地問,“你和布萊克還有格林格拉斯最近都沒有說過話嗎?”
裡德爾注視著她,坎蒂絲穿的是和其他姑娘一樣的校袍,金紅色的配色在別人身上是那樣惹人討厭,但在她身上卻別有風韻。
她也是十四歲的姑娘了,個頭兒比去年高了許多,金髮也長了一些,看起來更加迷人了。
她那麼漂亮,別說是布萊克還有格林格拉斯了,在他心目中,沒有一個女孩能比得上她。
她就是她。
獨一無二的她。
“沒有說過。”裡德爾對坎蒂絲說話時,都是和別人說話時從未有過的溫柔低語,“前不久還因為一些事跟布萊克小姐起了爭執,真希望她最近已經消氣了。”
“你還和她吵架了?”坎蒂絲驚訝地睜大眼睛,“她居然捨得和你吵架?”
裡德爾微微一怔,失笑道:“為什麼捨不得?”
坎蒂絲盯著他的臉,過了一會才雙頰紅紅道:“……你長成這樣,你做過那麼多過分的事情我都氣不起來,她居然還能跟你吵起架來,也是很厲害了。”
裡德爾微微挑眉,他隨意地靠到椅背上:“是嗎?”
坎蒂絲轉開了視線,但點了一下頭:“是啊。”
裡德爾好像靠近了她,說話時溫熱的呼吸都在她耳邊:“你是在誇我的臉很英俊嗎?”
他語調奇怪地問著,但坎蒂絲正緊張於圖書館裡的其他人,擔心他們發現他們的親密,所以努力閃躲著,並未發覺。
她只是匆忙地說著:“你很英俊這是事實,大家都一致認為你就是霍格沃茨的校草。”
“是嗎。”裡德爾意興闌珊地問,“那對你來說,我英俊到什麼程度呢?”
坎蒂絲微微一怔,想了想才說:“大概就是……英俊到可以原諒你的一切的程度?”
梅林作證,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真的沒想那麼多,但眼前的人卻真的聽進去了。
裡德爾若有所思地望著她,說了一句:“……但願如此。如果真像你說的,可以到一種原諒一切的程度,那我倒是應該好好保護這張臉了。”
坎蒂絲皺皺鼻子說:“你當然要好好保護這張臉了,我覺得魔法部應該給你頒發證書,給你上保險,你的臉應該被魔法界認定為珍惜物品,不得侵犯。”
這有些誇張的話讓裡德爾眼底翻湧的暗潮稍微散去了一些,他微笑著揉亂了女孩的頭髮,女孩笑著掙扎,口袋裡粉紅色的書信就這麼毫無預兆地掉落出來。
裡德爾一眼就瞧見了那封信,聰明如他,怎麼會看不出來那是封情書呢?
他在坎蒂絲去撿起來之前把它拿到了手中,坎蒂絲睜大眼睛望著,看起來似乎有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