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許重新牽住桑稚的手,眉梢揚起:“有話就說。”
錢飛沒再忍,怒罵:“禽獸!”
桑稚:“……”
段嘉許轉頭看桑稚,語氣像在告狀:“他罵我是禽獸。”
“……”桑稚猶豫著說,“也沒這麼嚴重。”
錢飛明顯還因為之前被段嘉許陰了的事情很惱火,他指了指桑稚,吐出倆個字:“鮮花。”
而後又指了指段嘉許,刻意咬重了其中的某個字:“插進了老,牛糞裡。”
“……”
藏不住
桑稚不知道他倆發生了什麼, 也不知道錢飛哪來那麼大的怨氣,只能一頭霧水地扯開了話題:“錢飛哥, 怎麼是你過來?我哥呢?”
對著桑稚, 錢飛的火氣才消了大半:“你哥說有事。”
桑稚點頭,沒再多問。
三人出了機場, 上了錢飛停在外邊的車。
桑稚自覺坐到後座, 段嘉許上了副駕駛位。她翻出手機,繼續給段嘉許找著酒店, 看到合適的就發到他的微信上。
此時已經接近凌晨一點,但桑稚剛在飛機上睡了一覺, 也不太困。
車內響著輕音樂, 段嘉許和錢飛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也許是怕桑稚會覺得尷尬, 錢飛也沒調侃他倆在一起的事情。
四十分鐘後,車子開到桑稚家樓下。
段嘉許跟著下了車,習慣性地囑咐了幾句話, 看著她進了樓裡才回到車上。他重新系上安全帶,聽到錢飛在問:“誒, 你住哪?”
聞言,段嘉許看了眼手機,報了個酒店的名字。
錢飛:“訂什麼酒店啊, 住我那不得了。”
“算了吧。”段嘉許笑,“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不過也是,”錢飛嘿嘿地笑了起來,“一週, 讓你聽到什麼就不好了。對了,聽桑延說你又搬家了?”
段嘉許:“嗯。”
錢飛皺眉,像個老媽子一樣多叨叨了幾句:“不是,你這幾年搬了多少回了?買個房定下來唄,不然你賺的那些錢要帶進棺材裡?”
“不想在一個地兒久住,而且我也沒打算一直呆在宜荷。”說到這,段嘉許沉吟片刻,又道,“提起這事兒,你順帶幫我看看南蕪有沒有新開盤的房子吧,就這個地段的。”
錢飛一愣:“南蕪的?”
“嗯。”
“你打算回來這邊啊?”錢飛明白過來,“因為桑稚?”
段嘉許笑了下,又嗯了聲:“小姑娘挺戀家的。”
“我晚點幫你問問,”錢飛說,“不過,你確定啊?那你工作咋整,這公司你不是技術入股了嗎?而且發展的還挺好吧,當時怎麼協議的?”
段嘉許沒回答他的一大串問題,突然冒出了句:“最近在考慮一個事兒。”
錢飛:“什麼?”
恰好到酒店樓下,段嘉許沒再多說。他解開安全帶,邊開啟車門,邊漫不經心地說:“沒事兒,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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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吵到桑榮和黎萍,桑稚的所有舉動都小心翼翼地。脫了鞋之後,她連拖鞋都不敢穿上,也沒開燈,就著手機的光回到房間裡。
桑稚覺得自己根本沒發出什麼動靜,但還是把黎萍給吵醒了。她剛把房門關上,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下一刻,門再次被推開。
黎萍的臉上還帶著剛醒來的倦意。看到桑稚,她的睏意瞬間散了大半:“嚇我一跳,你這丫頭,不是說明早回來嗎?”
“……”桑稚撓了撓頭,“航班太晚了,怕你們會等我。”
“吃飯沒有?你哥送你回來的?”
“吃了,不是哥哥送我的。”桑稚沒撒謊,老實地說,“他好像有事,讓錢飛哥送我回來的。我洗個澡就睡了,你也快去睡吧。”
好一段時間沒見了,黎萍盯著她看,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嘆息了聲:“我怎麼感覺你又瘦了啊?這可大半年沒回家了……”
桑稚搖頭:“沒瘦,胖了兩斤。”
“整天怕你在那邊過得不好,又怕你不告訴媽媽,”黎萍忍不住多說了幾句,“你還是在我面前,我才踏實一些。以後想找實習,還是在家這邊找吧,行嗎?”
怕把桑榮也吵醒了,桑稚順著應,壓著聲音哄著黎萍,廢了半天的勁兒才把她哄去睡了。
桑稚快速地洗了個澡,回到房間裡。
她在微信上問了下段嘉許的情況,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