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稚也想不到能透過什麼途徑認識人,只能含糊地應了聲:“嗯。”
段嘉許:“哪個遊戲?”
“……”
他這鍥而不捨,什麼事情都要刨根究底地問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桑稚勉強說出一個自己玩過的遊戲:“冒險島。”
段嘉許散漫道:“噢。”
沉默下來。
桑稚繼續玩著手裡的遊戲,沒過多久就聽到了登機的廣播聲。
與此同時,旁邊的段嘉許又冒出了兩個字:“哪天——”
桑稚站了起來,看向他:“啊?”
段嘉許長睫抬起,一雙桃花眼與她對上。他的唇角向上扯,一改平時不正經的模樣,把話說完:“上去把婚離一下。”
“……”
藏不住
桑稚安靜三秒:“我連賬號都不記得了。”
段嘉許也站起身, 把放在旁邊的行李拿了起來。聽到這話,他的眉尾稍提, 沉吟片刻後, 溫和又緩慢地冒出了句:“那你想想。”
“……”
說完,段嘉許牽著她, 往隊伍的後頭走去。
其實桑稚也沒怎麼玩過這個遊戲。初中的時候被殷真如慫恿著註冊了個賬號, 玩了幾次之後,覺得確實不太感興趣, 就把遊戲解除安裝了。
連玩法和規則都沒怎麼摸清。
桑稚抬頭瞅了他一眼,很快又低下頭, 裝作沒聽見。
段嘉許從口袋裡把兩人的登機牌拿出來, 提醒道:“聽見沒有?”
桑稚的語氣帶了點應付:“哦。”
段嘉許把登機牌遞給她, 像個極其難纏的狗皮膏藥一樣,繼續說:“離完給男朋友截個圖,證明一下。”
“……”桑稚的頭皮發麻, 瞬間改了口,“我真想不起賬號了。”
聞言, 段嘉許的眼睫抬起,盯著她看了好一陣,不輕不重地嗯了聲。
“你幹嘛。”桑稚摸不準他是不是不高興了, 小聲說,“我連賬號都不記得了,說明我完全一點都不在意這個人。”
“……”
“你不提的話我都想不起來了。”
“小朋友,”段嘉許喊住她, 語氣無波無瀾,“重婚犯法。”
兩人進了登機橋。
桑稚眨了下眼,覺得他這個言論有點傻,又莫名覺得他這個樣子很可愛。她抬起手,輕戳了下他平直的唇角,笑眯眯道:“哪有重婚?”
段嘉許瞥了她一眼:“那會兒才多大?”
“什麼?”
“網戀那會兒。”
“……”桑稚嘟囔道,“不記得了。”
段嘉許倒是自己開始在捋時間線,像是在思考一件極為重大的事情:“第一次聽說,是幫你家教的時候,聽你哥提起來的。那就是,大三的寒假,也就是你初二上學期結束……”
桑稚改掐住他的臉,打斷他的話:“別提了。”
“高一下學期飛來宜荷,”段嘉許沒受影響,慢條斯理地說,“那算起來,這網戀還持續了兩年的時間。”
“……”
“兩年。”抓著其中的兩個字,段嘉許又重複了一遍,嘴角不鹹不淡地勾起,笑得溫柔又平靜,“挺好。”
“……”
-
兩人找到位置。
桑稚坐到了靠窗那一側,邊繫著安全帶,邊看著段嘉許把包放到行李架上。她低下眼,想著段嘉許剛剛在候機廳說的話,給桑延發了條微信:【哥,你昨天給嘉許哥打電話幹嘛?】
傳送成功後,桑稚也沒等他回覆,直接關了機。
同時,段嘉許把行李放好,在她旁邊坐下。他的眼眸垂下,沒主動說話,湊過來檢查她的安全帶,而後才收回視線,安分地坐在位置上。
不像平時那樣,動不動就湊過來逗她幾句,跟她鬧著玩。
桑稚覺得這種感覺還挺神奇。
他此時心頭湧上來的不痛快,都是因為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又或者,其實也可以說就是他本人,但他自己毫不知情。
桑稚沒怎麼見過他吃醋,所以他的這個反應,還是讓她感到很新奇和愉悅。她的眼睛彎成月牙兒,伸手去勾他的手指,像是在哄他。
段嘉許靠在椅背上,眼皮緩慢抬起。沒多久,他的掌心收攏,捏住她的兩根手指,漫不經心地把玩著。
“雖然是兩年,”桑稚眨了下眼,順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