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傅寧當做自己的孩子在心疼,時常關懷。
傅寧也是心懷感激,對白叔,他是真心敬愛。
白叔縛好床帳在床邊坐下,傅寧主動偎在他懷裡摟著白叔的腰,像有委屈要對長輩哭訴的孩子。
其實他做為肖菡的哥哥,雖然不是親的,但一肩擔起這麼多年做長輩的責任,他是很少露出這麼軟弱的姿態的。即使面對白叔,他也只會在心裡敬重,不會像現在這麼無理。
現在他是真的很需要個依靠,希望有個齡長者能給他指路。
但最後他依就什麼都沒有對白叔說,也不能說什麼。白叔心善,對他關懷照顧,但他也不能給人添麻煩,畢竟不是他真的長輩,只是鄰居,能給個懷抱依偎依偎取取暖就不錯了。
他與肖菡的事是家事私事,也是……醜事。
他不知道肖菡對他的感情什麼時候變了質,一起生活了這麼久,他又怎麼會沒有感覺。她以前很會隱藏,但沒他藏得好,他看得出來。但自從她那次受傷清醒後,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她便不在隱藏,灼熱的情感開始□□裸地擺在她看他的眼神裡,行為間也總有些似有似無的挑逗,但像今天這般趁人之危肖菡還是第一次。
他們都曾是孤苦零丁的一人,他們倆相依為命從一無所有開始慢慢活起。
他看著肖菡漸漸長大,出落地有模有樣,雖沒上過學,但能讀能寫,能上馬彎弓百步穿楊,下馬可以將刀舞得虎虎生風。路過田野城鎮,她不動聲色奪得美人芳心的本事,有時讓跟她一起的白啟都恨得齜牙。
對此他是欣慰的。
即使住深山老林裡,來尋訪聯親的人也都快把家裡的青石臺階都踏爛了,留下了一堆草貼子。
有那麼幾天傅寧都忙得腳不沾地,殷勤地給人看茶,招待。
其中也有不乏好男子,只要肖菡當初有這個意思,點個頭,那肖菡的親事差不多就成了。
那時他也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情感,招待那些人的時候他笑得是真心實意,事後卻總有一抹揮之不去的苦澀。當肖菡親口拒絕的時候,他又起了一點僥倖的心理,隨後又是滿滿地罪惡感。
他認為他沒有盡到一個做哥哥的責任。
後來,他看清了自己的心,但他並不慌亂,他沒有因為自己的想法而做些違背禮法的事。他知道,他和肖菡並不合適,是他傅寧配不上肖菡。
不止是年齡的差距,還有一道鴻溝,那就是一個男子最寶貴的貞節,天下間沒有哪個女人願意接受失了貞節的男子。那東西,他很早就沒了,即便不是他自願的。
白叔雙手回攬著傅寧,此時傅寧的模樣讓他心裡生憐和柔軟。
“你應該不是第一次吧?”
“男孩子到了年紀都會經歷,沒事的。”
白叔安慰,傅寧悲悽的心情沖淡了,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對白叔問起了男兒家的私事。
“這些事……以前也沒人同我講過,但……我隱約知道一些。”
“那幾天,我總是會感到腹痛難忍,乏力虛弱,那……那也是正常的嗎?”
傅寧從白叔的懷裡退出來,他對醫理的認識粗淺,這方面讓他覺得羞恥,所以更是沒有研究過。
白叔隔著被子的手按在傅寧的小腹上,問他:“現在還疼嗎?”
又一股熱流在身下湧動,他抿了抿唇,將被子拉緊。他不想被白叔發現,至少不被他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