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說道:“他應該是韓家的少爺,韓氏的堂弟。”
韓氏?
嚴舒錦愣了下才想起來,問道:“就是大伯的妾?”
“對。”杜先生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他,另一個人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嚴舒錦感嘆道:“韓家人長得都很好看啊。”
杜先生笑了下,倒是沒有反駁,韓家確實盛產美人,前朝皇帝后宮中都是有韓家人的:“聽你說的性格,應該是韓大郎的兒子。”
“韓大郎?”嚴舒錦有些好奇,更多的是想要知道韓家的事情,她喜歡大伯母,而韓氏明顯是不把大伯母放在眼裡的,身邊又有兒子,怕是遲早兩人要對上,嚴舒錦可是知道知道底細到時候才好對付。
杜先生點了點頭,他雖然不是京城中人,可是訊息很靈通:“韓大郎文采極好,只可惜一直體弱多病,而且他是韓老爺原配所出,韓老爺原配在韓大郎四歲沒有了,韓老爺另娶了如今的繼室,繼室又生了兩個兒子,宮中的韓氏就是二房的。”
嚴舒錦覺得裡面還有別的事情,杜先生也知道宮中的情況,神色不變接著說道:“除此之外,韓大郎的妻子是前朝皇商嫡女……”
嚴啟瑜問道:“先生,韓家不是世家嗎?”
“自然是世家。”杜先生笑了下說道:“想問什麼?”
嚴啟瑜說道:“前朝最看不起商人,就算是皇商也是商,按道理說韓大郎應該是韓家嫡長子,為什麼會娶……對了,因為他母親是後孃。”
杜先生點了點頭:“韓大郎身體弱,所以成親多年才有了兒子,可惜的時候,在兒子七歲的時候,韓大郎病逝了,韓大郎的兒子就被養在了韓老爺繼室的身邊。”
嚴舒錦嗤笑了一聲,這還真是狼入虎口了,就連她這個外人都覺得事情不對:“韓老爺繼室的兩個兒子娶得都是世家女吧?”
“對。”
嚴舒錦問道:“那韓大郎的妻子呢?總不能也沒了吧?”
“不知道。”杜先生說道:“在韓大郎沒有後,就打聽不到韓大郎妻子的訊息,只是聽說韓家很寵韓大郎的獨子,在外面鬧的再大,也沒人捨得說他一句,就連他堂哥給打了,家中也沒人說他的。”
嚴舒錦看向杜先生問道:“杜先生肯定知道內幕,真疼的話,韓大郎的兒子就不會養成現在小霸王的樣子。”
杜先生嘆了口氣,說道:“韓大郎的妻子據說因為丈夫的死傷心過度,自願在佛堂為韓家祈福。”
土包子的反問
嚴舒錦就是今天遇到了,正好想起來才問了一句,聽過以後也就算了,只是心中默默記下來韓家的事情,只等著大伯的那個妾要是鬧起來,嚴舒錦也有辦法收拾她。
杜先生要帶嚴舒錦和嚴啟瑜出府的事情,嚴知理是知道的,也是贊同的,把孩子圈在後院哪怕再多有文采的人去教,也只是紙上談兵罷了,要不是他太忙,他也要帶著孩子出去的。
嚴知理一直覺得養在院子裡的是羊,只有出去的才能變成狼。
柳勤也沒什麼擔心的,只是讓人準備了一些銅錢和碎銀給兩個孩子帶著,她知道女兒一向是有主意的人:“見到什麼喜歡的就買,你爹現在有錢,別不捨的。”
嚴知理坐在一旁聞言說道:“身上銀子不夠,就讓人直接送到家裡,讓管事付錢就行。”
嚴舒錦說道:“知道的。”
嚴啟瑜也有小荷包,他捏著裡面的錢笑得眉眼彎彎的,哪怕他平時再乖巧也是個孩子。
又叮囑了幾句,嚴舒錦和嚴啟瑜就先回房休息了,倒是嚴知理看著妻子,問道:“你想出去走走嗎?”
柳勤聞言看向了丈夫,嘴角微微上揚說道:“想,可是我要等你帶著我出去。”
嚴知理握著柳勤的手說道:“怕是你要再等幾個月了。”
“沒關係的。”柳勤笑的恬靜,聲音更是溫柔:“我等你。”
一句我等你,讓嚴知理想到剛成親時候的事情,那時候他承諾一定會給柳勤好日子過,柳勤也是靜靜笑著說等他,後來他和兄長離開了,柳勤依舊說會等著他……
嚴知理看著眼尾已經有了細紋的柳勤,感覺著柳勤手上的繭子,心中揪著疼:“以後……以後我不會讓你等這麼久了。”
柳勤微微垂眸,靠近了嚴知理的懷裡,柔聲說道:“好,我信你的。”
嚴知理摟著柳勤,卻覺得心中還有許多話想要說,又說不出口堵得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