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啟瑜說道:“是啊,本想著今日遊船後,就下帖子請韓哥哥去呢。”
嚴舒錦心中滿意,只是看著韓老夫人和韓二夫人眼神帶著不耐:“韓寧安你有什麼要帶的東西?”
韓景再也顧不得面子上的事情,強忍著疼痛撐起身子,轉過頭看向了嚴舒錦說道:“我不能走。”
不是不想走,而是不能走,如今韓家折騰的只是他,最多不過捱打,他怕疼卻更怕母親遭罪。
嚴舒錦看向韓景,韓景的臉色很白,唇色極淡,只是簡單的動作就疼的他滿臉冷汗,黑色的發如緞一般散落下來,他本就清俊無雙,此時多了幾分孱弱讓人忍不住更加憐惜。
所以嚴舒錦伸出了手指輕輕在他肩膀上按了按,就見勉強起身的韓景慘叫一聲重新趴了下去。
嚴啟瑜嘴角抽搐了一下,剛剛因為韓景容貌帶來的震驚,就被這一聲哀嚎給打斷了,看著趴在枕頭上,眼睛都紅了就差控訴自家姐姐冷酷無情的韓景,偷偷看了看嚴舒錦,他怎麼覺得韓景那一聲慘叫,讓自家姐姐開心了一下呢?
嚴舒錦摸索了下手指說道:“聽話的孩子有糖吃,不聽話的孩子是要捱打的,知道嗎?”
最後三個字又輕又柔。
韓景哆哆嗦嗦看著嚴舒錦:“知道了。”
他聽話,他聽話還不行嗎?
嚴舒錦滿意地點頭,果然是她看上的人,多識時務,再看看門口的韓家人,嘖嘖了兩聲,看這些人多不識時務,一點都不聽話。
不過嚴舒錦深知欺負人後要給個甜頭,韓景也不過是擔心母親罷了:“方姑姑你帶著玉珠去接韓夫人。”
這個韓夫人指的自然是韓景的母親。
韓景愣了下,看向嚴舒錦。
嚴啟瑜倒是明白過來,為什麼平時只帶於姑姑出門的姐姐,這次出門特意把方姑姑也帶上,還多安排了幾輛馬車。
嚴舒錦這些安排不過是有備無患,沒想到韓家人還真是主動挖坑跳進來,就沒見過這麼乖巧的獵物。
韓老夫人此時說道:“公主,您這樣……”
嚴舒錦看向了方姑姑,方姑姑此時捧出太后懿旨來:“韓家人接旨。”
“行了,反正一會也得走,你先換衣服。”嚴舒錦起身說道:“於姑姑你幫韓景一把。”
於姑姑恭聲應了下來。
嚴舒錦這才帶著人一併出了門,還讓丫環把門給關上。
屋中於姑姑扶著一臉茫然的韓景起身,問過伺候韓景的丫環,他的衣服都在何處後,就讓玉珠去把衣服拿了出來,伺候著韓景更衣:“公主知公子心中記掛,早就去請了太后懿旨,公子放心就是了。”
於姑姑說這些話也沒避開韓家的下人,她就是要讓韓景知道嚴舒錦為他做了多少事情,也要讓韓家人知道,他們公主就是看重韓景。
韓景動了動唇,眼睛都紅了,低頭深吸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了,麻煩於姑姑了。”
永福公主為他做了這麼許多,他……他也只能以身相許了。
只是為什麼覺得哪裡怪怪的,明明一般都是女子這樣報答人的啊,可是再找他和永福公主身上,好像也不奇怪了。
於姑姑已經把韓景身邊伺候的丫環看了一遍,一個個都是容貌秀美身姿妖嬈,哪怕此時低眉順眼的,可是看行動間總有幾分輕浮感,這些丫環被安排在韓景身邊到底是為了什麼可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