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小心翼翼扶著徐氏躺下,徐氏再也撐不住睡著了。
屋中卻格外的安靜,就連收拾東西的丫環都不敢發出絲毫的動靜。
孫婆子沉聲說道:“你們仔細伺候著夫人。”
“是。”
孫婆子看了一圈,最後把孩子交到了雲清的懷裡,這才出去。
在徐氏剛生產後,就有人出來報喜,說徐氏母女平安。
嚴知理雖然有些失望不是兒子,卻也鬆了口氣,起碼人沒有事情。
等了半天才見到額頭帶傷的孫婆子出來,卻沒有見到孩子,嚴知理問道:“孩子呢?不是說母女平安嗎?”
孫婆子跪下大哭道:“王爺,小主生下來就不會哭,夫人昏過去還不知道……”
“太醫!”嚴知理提高聲音喊道:“把孩子抱到隔間,讓太醫看看。”
“是。”
太醫此時心裡也是苦,他一點也不想牽扯到王府的陰私裡,很容易得罪人,知道的太多更是容易沒命的。
柳勤看向孫婆子說道:“孫婆子,你這次還要攔著我嗎?”
孫婆子低著頭說道:“不敢。”
嚴知理微微皺了下眉頭,倒是沒有說什麼,和柳勤一併進去隔間。
孩子很小也很醜,因為沒有足月,就連指甲蓋都沒有長好,那樣的脆弱,好像一陣涼風都能要了她的小命。
嚴知理見過嚴舒錦出生的模樣,看著這孩子越發的憐惜。
太醫先把手搓熱,這才小心翼翼檢查了一遍,說道:“臣學藝不精……”
孫婆子猛地跪下,說道:“王爺,老奴有話要說,對小主病情有幫助。”
嚴知理看向了孫婆子,唇動了動才說道:“說。”
太醫低著頭,恨不得此時就避出去,可是孫婆子都說了,她要說的事情對嬰兒的情況有幫助,所以太醫不能避開。
孫婆子說道:“夫人和以往一樣,趁著太陽好,就散步到了涼亭,吃了幾塊糕點喝了杯紅棗水,過了會就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就扶著夫人回來,剛讓人去請大夫和與王爺說一聲,夫人就流血了。”
嚴知理問道:“那點心和茶呢?”
孫婆子沉聲說道:“當時沒顧得上,等我再讓人去找,已經收拾乾淨了。”
嚴知理沉默了。
孫婆子直接說道:“我家夫人前幾日把平安脈還身體康健,怎麼忽然早產?”
嚴知理看向了太醫。
太醫恭聲說道:“從徐夫人脈象看,確實有些不妥。”
嚴知理握緊拳頭:“那孩子、孩子為何不會哭?”
太醫低頭說道:“可能是藥物的原因,也可能是月份太小還沒長好。”
嚴知理深吸了口氣,問道:“我只問能治好嗎?”
太醫說道:“臣學藝不精,不敢妄言。”
柳勤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心中覺得可笑,如果徐氏知道孩子會落得這樣下場,會不會後悔?
孫婆子磕頭道:“求王爺給我家夫人做主,嚴查此事。”
嚴知理一時竟然沒有開口,其實他心裡有些怕的。
屋中一片寂靜的時候,忽然從門外傳來少女清脆的聲音,嚴舒錦進來問道:“我聽丫環說,我有了妹妹,所以過來看看,你們都在屋裡幹什麼?我能進來看妹妹嗎?”
嚴知理心一顫,吩咐道:“等徐氏和孩子平安了,太醫再離開。”
太醫恭聲應了下來。
嚴知理吩咐道:“好好伺候徐氏和孩子。”
孫婆子依舊跪著:“王爺,求您給夫人做主,夫人……”
“你願意跪著就跪著。”嚴知理心裡很亂,他聽著孫婆子的話只覺得煩躁:“我們先出去。”
說完嚴知理就轉身離開了,他路過柳勤的時候,低聲說道:“先出去吧。”
柳勤應了下來,跟在嚴知理的身後出門。
嚴舒錦正在門外,有些疑惑地看著院子裡的人,等看到嚴知理和柳勤的時候,猶豫了下問道:“父親、母親,這是怎麼了?我能去看看妹妹嗎?”
嚴知理不知道該怎麼和女兒說:“妹妹剛生下來,晚些時候吧。”
嚴舒錦哦了一聲,又看了一下院子裡的人:“父親和母親的臉色都不好,是出了什麼事情嗎?因為不是弟弟,是妹妹,所以父親不高興了嗎?”
嚴知理搖了搖頭,他沒辦法告訴女兒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倒是柳勤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