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最亂的時候, 產下了兒子,哪怕是現在多少人家生的幼兒還容易夭折,可是柳勤把兩個孩子都養大了,還教導的很好。
其中是有嚴老夫人和嚴舒錦的功勞,可是很多時候需要拋頭露面的事情都是柳勤去做的,柳勤又有這樣的容貌,要是不夠聰明,哪能等到嚴知理來接她的時候。
嚴舒錦靠在母親的懷裡,撒嬌道:“娘,那你要怎麼做?”
柳勤很喜歡女兒依靠她的感覺:“等。”
嚴舒錦眨了眨眼問道:“是等徐氏出手嗎?”
“還要等你爹。”柳勤的聲音很溫柔,好像涓涓溪水:“你覺得徐氏圖的是什麼?”
嚴舒錦想了一下說道:“側妃之位。”
也只有側妃之位,是值得徐氏冒險的了。
柳勤恩了一聲:“你爹那個人……心底有些軟弱的,卻最恨欺騙,而且很多事情他都想兩全,但是這世上哪裡有能兩全的事情呢?徐氏既然圖的側妃之位,就給她。”
嚴舒錦此時已經明白過來,母親是把父親和徐氏都算計在了裡面,說是算計也不準確,應該是順勢而為。
柳勤嘆了口氣:“徐氏能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
嚴舒錦皺了皺鼻子:“可是這樣的話,母親要受委屈了。”
“用這點委屈換以後,我覺得值得。”柳勤安撫道:“盯緊徐氏,到時候就要靠你了,千萬不能衝動知道嗎?”
嚴舒錦說道:“我知道的。”
柳勤覺得自己這一生其實足夠了,因為她有寶姐和貴哥。
嚴舒錦捏著兔子娃娃的耳朵:“不過要不要和弟弟說一聲?免得弟弟衝動。”
柳勤猶豫了一下說道:“他還小,等事後仔細與他說,分析一下,免得以後吃虧上當。”
女人雖然沒有男人那般孔武有力,卻有著柔弱的外表和細膩的心思。
嚴舒錦說道:“也對,而且弟弟不會騙人,免得讓人起疑。”
柳勤也是這樣的意思。
嚴舒錦猶豫了一下問道:“這些安排的前提是徐氏只用可以早產的藥,萬一她下狠心弄死孩子呢?”
柳勤的聲音有些輕:“只能算那孩子命不好了,你爹永遠不會原諒一個狠得下心傷害他子嗣的人。”
嚴舒錦心裡有點難受。
柳勤叮囑道:“寶姐,你要記得,如果不想斬草除根,很多事情都不要做的太絕,萬事留一線也有緩和的餘地,而很多男人……最在乎的是自己,其次就是子嗣了。”
嚴舒錦本想盤腿坐著聽母親說話,卻因為來了月事格外不舒服,只能跪坐著又用娃娃壓著小腹。
柳勤其實有些怕自己的女兒以後性子偏了:“還要給自己畫一條底線,不要讓人超過底線,你自己也不能超過知道嗎?”
嚴舒錦似懂非懂。
柳勤笑著說道:“我的底線就是你們姐弟兩個,誰也不能傷害到你們。”哪怕是嚴知理也不行。
嚴舒錦想了一下問道:“娘,要是有人傷害了我們呢?”
柳勤沉聲說道:“那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不管花多少時間做多少事情,我也會報復回去。”
不知道為什麼,嚴舒錦只覺得心狠狠跳了幾下,微微垂眸:“娘,是不是很多母親的底線都是自己的孩子呢?除了徐氏這樣的。”
柳勤看了眼女兒,說道:“我不知道別人。”
嚴舒錦想到了自己的伯母,伯母的底線是不是也是家望哥呢?
柳勤叮囑道:“寶姐,當一個人的存在威脅到你的生命時,不管那個人有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都不要手下留情知道嗎?”
嚴舒錦愣住了,也顧不得想旁的,詫異地看向了柳勤。
柳勤輕輕捏了捏女兒的鼻子:“不管是老人、孩子、女人還是別的什麼人,你要記得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嚴舒錦嚥了咽口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齊夫人教了女兒明智,那麼她就教女兒果決。
柳勤說道:“不要小看任何人,哪怕是一個路邊的乞丐,有多少英豪死在了輕敵這兩字上?”
“娘,我會小心謹慎的。”嚴舒錦喃喃道:“我不會小瞧別人的。”
柳勤看著嚴舒錦的模樣,沒捨得再多說什麼:“好了,休息一會吧,我在這裡守著你。”
嚴舒錦其實不困,可是母親的話又讓她心裡很亂,索性點了點頭,乖乖躺下說道:“娘你去忙別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