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廚房的一位廚子提過,徐側妃喜歡的那道糕點雖然做起來有些複雜,卻不是獨門絕活,而幽蘭院中也有擅長白案的。”嚴舒錦說道:“在我剛回家的時候,徐側妃還讓雲香送了她院中白案做的糕點,說是比大廚房做的要精緻。”
嚴啟瑜一直知道姐姐很記仇,沒想到記仇還有這樣的用途,光明正大來踩人用。
嚴知理被女兒一提醒,恍然大悟,如果是這樣的話,整件事就清楚了,中秋宴之前徐氏就知道肚中是女胎,所以才會出門,才會每日都要去花園的涼亭,讓大廚房給她送糕點。
孫婆子急出了一身汗,她恨不得現在就撞死來引開眾人的注意,可是身邊有侍衛看著,她連尋死的機會都沒有。
嚴舒錦最後下了結論:“如果不是別有所圖,徐側妃幹什麼放著手藝更好更安全的小廚房不用,偏偏去這趟大廚房?”
徐氏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腿,疼痛讓她更加清醒:“大夫說讓我多走動,我喜歡花園的景色,而且我有孕後,口味變得奇怪,不喜歡吃小廚房的東西。”
嚴舒錦看著嚴知理說道:“父親,你信嗎?”
不等嚴知理回答,嚴舒錦接著說道:“反正我是不信的。”
嚴知理還能說什麼?
而且從種種證據來看,確實是嚴舒錦這邊說的更通。
柳勤此時才開口道:“徐側妃,我一直覺得沒有一個母親會捨得傷害自己的孩子,任何東西也沒有孩子重要。”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哪怕自己死,也是想要孩子好好的,可是……不過那只是我覺得而已,就像是我覺得很多事情,最後的結果都證明是我錯了。”
嚴知理想要伸手去握著柳勤,柳勤的話讓他眼睛一紅,滿心的酸澀。
柳勤站起身說道:“我相信你,要是提前知道,早產的藥會讓孩子得啞疾的話,你是不會用的。”
嚴舒錦都要為母親鼓掌了,母親此時站出來說這些話恰到好處,如果提前知道的話是不會用的,這話就微妙了,不過是裝委屈裝無辜裝好人,誰又不會呢?
“七活八不活。”柳勤像是給徐氏開脫,可是說出的話,直接把被嚴舒錦踢到坑裡的徐氏一點點埋上:“你選擇在孩子七個月的時候,把她生出來,也是想讓她活著的,只是……你到底是愛她還是不愛呢?”
徐氏不可能承認的:“我沒有,我發誓如果……”
“舉頭三尺有神明。”柳勤打斷了徐氏的話:“有或者沒有,也和我們沒有關係的,這些話你留著和王爺說吧。”
柳勤嘆了口氣,看向了嚴舒錦和嚴啟瑜說道:“時辰不早了,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們父親,你們去休息吧。”
嚴舒錦說道:“我知道了。”
嚴啟瑜也乖乖點頭,姐弟兩個說道:“父親、母親,我們先去休息了。”
嚴知理點頭,這樣的事情讓兒女看見,他也覺得難堪。
嚴舒錦先給嚴啟瑜送回了房間,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說道:“先睡,有什麼問題明天說。”
嚴啟瑜應了下來,說道:“姐姐也睡。”
嚴舒錦恩了一聲,等嚴啟瑜進屋了,這才帶著於姑姑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不管嚴舒錦沒有再說話,等梳洗完躺倒床上,嚴舒錦才問道:“於姑姑,你外甥是怎麼打探出來,那藥方藏在衣服夾層裡面的?”
其實在把這件事交給於姑姑外甥的次日,於姑姑的外甥就已經查到了訊息,那藥方藏在何處都已經知道了。
嚴舒錦覺得徐氏這件事,就好像當初她幫著母親整理絲線,在找不到絲線的頭時候,只覺得一頭霧水,哪裡看著都很奇怪。
可是當你找到了線頭,那麼一切都迎刃而解,哪怕在初時見到覺得很複雜的地方,也能順理成章一圈圈繞著就好。
於姑姑給嚴舒錦整理了一下被子:“說出來怕汙了公主的耳朵。”
嚴舒錦更是好奇:“姑姑說就是了。”
於姑姑也沒隱瞞,做下人最忌諱的就是打著為主子好的名義去隱瞞實情:“那丫環的兄長的相好並不是什麼正經女子,暗中做生意的那種。”
嚴舒錦見於姑姑說的委婉,直接問道:“是暗娼嗎?”
於姑姑說道:“是,每次有了錢,他都要去的,而且喝酒後他喜歡炫耀做過的事情,我外甥什麼樣的朋友都有一些,那女子做生意在的那一片就是我外甥朋友護著的。”
嚴舒錦一下就明白過來:“以後每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