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知理低著頭。
嚴太后看著兒子的模樣,氣呼呼地說道:“我看啊,你就是被迷昏了頭,做了糊塗事情。”
哪怕嚴太后不知道真相是什麼,卻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麼樣子的人,下了準確的結論。
說了兒子幾句,嚴太后也不再提了,免得說多了,反而讓兒子煩了:“孩子的事情,記得回去和勤娘商量下,勤娘要養你也別同意,我還等著勤娘再給我生個孫子呢,知道嗎?”
嚴知理已經吃了苦頭,哪裡敢瞞著妻子,連聲應了下來。
嚴太后這才滿意:“知道你們來吃飯,我特意讓人做了你們喜歡的,一會多吃點,貼秋膘好過冬。”
金包子的好弟弟
嚴舒錦並不知道宮中的這些事情, 她此時正在和方姑姑學宮廷的禮儀,嚴啟瑜也要跟著一起學的, 就像是在宮中的宴會上,絕對不能隨便走動的,而且有什麼事情也不能交給臉生的宮女太監去辦。
最重要的一點是,就算有事要離開,也要讓身邊的人知道,而且絕不能孤身一人,除非你真的是要去做一些不能讓旁人知道的事情。
方姑姑笑著說道:“還有在宮中遇到孤身一人的女子,世子儘管轉身離開, 不管她出了什麼事情都不要有任何的猶豫。”
嚴啟瑜說道:“我知道, 姐姐和我說過。”
方姑姑這才不再提,又說起了一些別的穿插著一些前朝宮廷的秘聞。
嚴舒錦忽然問道:“姑姑, 前朝的時候朝廷稅收很重,可是天災人禍的時候, 也沒見到朝廷賑災,是朝廷根本不知道嗎?而我和杜先生打聽過,那些庫房裡, 伯父他們也沒見到多少糧草。”
方姑姑猶豫了一下說道:“倒是有個傳言, 好像前朝末帝的時候, 藏了不少糧食在外面,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
畢竟這些東西不是她能接觸的。
嚴舒錦不過隨口問了句,倒是說道:“那他還真是……夠傻的。”
嚴啟瑜說道:“糧草這類的,難道不該用在需要的時候嗎?”
前朝末帝已經死了, 沒有人能回答嚴啟瑜的問題。
嚴舒錦知道這些,也不過是杜先生提過,伯父和父親都懷疑還有地方藏著糧食,只不過他們至今沒找到而已。
等方姑姑上完課,嚴舒錦這才仔細和嚴啟瑜說了起徐氏的事情:“永遠不要小瞧了一個女人狠心的程度。”
嚴啟瑜安靜的聽著,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母親和姐姐為了保護自己做了這麼許多的事情:“我知道了。”
嚴舒錦叮囑道:“你以後可不要傻乎乎的上當。”
嚴啟瑜保證道:“不會的。”
嚴舒錦有些不相信,她覺得嚴啟瑜有時候性子更像是父親。
嚴啟瑜笑著說道:“還有姐姐在呢。”
嚴舒錦敲了敲嚴啟瑜的頭:“我才不會管你後院的事情呢。”
“等我娶妻的時候,就讓姐姐幫著看。”嚴啟瑜承諾道:“如果她好的話,我一輩子都不會納妾的。”
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像是母親和姐姐這樣,過的如此不快樂的。
嚴舒錦捏了捏弟弟的小胖臉:“到時候再說,我也很忙的。”
嚴啟瑜笑著把臉湊過去,逗得嚴舒錦笑了起來。
晚上嚴知理回來後,就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倒是沒有說徐氏孩子的事情,只是說了徐家願意捐出家中書籍的手抄本來保全徐氏。
嚴舒錦和嚴啟瑜都不是吳下阿蒙了,自然知道書籍的重要性,嚴舒錦問道:“父親,宮中的藏書不如世家多嗎?”
嚴知理說道:“前朝幾代積攢肯定是比世家多的,只是後來被人盜走了大半。”
嚴啟瑜覺得格外心疼:“那剩下的可得好好護著。”
嚴舒錦挑了挑眉說道:“如今那些書籍怕是都分散在各個世家手中了。”
嚴啟瑜剛才只顧著心疼書籍,倒是沒想到這些,此時聽了姐姐的話,說道:“除了他們也不會是別人了。”
嚴知理有些好奇,問道:“寶姐為何覺得是世家所為而不是前朝皇室?”
嚴舒錦很理所當然地說道:“如果是前朝皇室,那麼臨死前肯定是燒燬所有藏書,那可能只是盜走?”
嚴知理誇道:“寶姐真聰明。”
嚴舒錦心中有些不領情,她覺得這是很簡單就能想到的事情,怕是父親還因為徐氏在故意討好,所以給他了一個眼神,讓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