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舒錦點了下頭:“死了多少人?”
“數十人。”孫橋說道:“那些領頭的,都被射殺,剛才讓侍衛出去把那些人衝散,又殺了一些人。”
嚴舒錦點了點頭,忽然聽見外面喊為什麼什麼人報仇的聲音,眼睛眯了下,說道:“你去安排。”
“是。”
嚴舒錦也從窗戶看向了外面,這棟二層的樓其實在公主府的四周都有的,旁人以為只是用來觀景的,卻不知道這是孫橋提議的,他也是以防萬一,畢竟在他心中,永福公主從來不是安穩的性子,真鬧出來什麼事情,有人來暗殺,也不奇怪,所以公主府很多地方不僅能藏人,還有地道可以躲。
站在高處,下面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甚至眼力好的,那些人做些什麼小動作都能看清,這也是為什麼孫橋能準確下令射殺領頭和煽風點火的人。
孫橋是讓人主動出擊的,如果不是這周圍是街道,最好的是派騎兵,心中可惜了一番,孫橋面上卻不露,其實說到底這些都是普通百姓,打架的時候是有些血性,可是跟親兵相比,著實不夠看。
嚴舒錦的親兵可都是和蠻人打過架的,手上都沾過蠻人的血,根本不會害怕此時比他們多數倍的百姓,在他們看來,這些人都是軍功,送上門的人頭。
磐石包子的疑惑
在這些百姓還想衝公主府的時候, 公主府派出去的親兵已經守住了福州的城門, 從後面開始配合著絞殺。
不管他們當初報著什麼樣的心思,又是不是被人慫恿的, 當他們拿著武器圍攻公主府的那一刻,他們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這些人根本不是訓練有素的親兵對手, 擊潰他們甚至不需要一個時辰,更多的時間是花在收拾殘局上。
確定沒有任何危險了,嚴舒錦才在孫橋的護衛下走出了公主府。
韓景一身戎裝站在公主府的門口, 看見嚴舒錦的那一刻,就行禮道:“公主。”
嚴舒錦點了下頭:“辛苦了。”
韓景笑了下沒有說什麼。
公主府外面的地方滿是血, 連讓人踏腳的地方都有,那些已經死了的人被堆積在一起, 剩餘的人不管受傷沒有受傷,都跪在地上, 被侍衛看守著。
除此之外, 就是一顆顆被擺放整齊的人頭,人頭旁邊跪著的都是一些衣著華貴的人, 只是他們的臉色蒼白,有些小孩忍不住想哭的時候,都會被身邊的人捂住嘴。
這些自然是那些站在背後的豪強。
家中能主事的男丁都已經死了, 如今跪著的都是其家眷和孩子。
嚴舒錦說道:“殺了。”
韓景說道:“是。”
就要讓侍衛把這些人帶走, 卻聽見嚴舒錦說道:“就在這裡,反正公主府門口的地已經洗不乾淨了。”
韓景不知為何,格外的心疼, 說道:“是。”
女人的尖叫哭嚎和那些孩子的慘叫夾雜在一起。
這一幕讓那些被抓住的百姓都瑟瑟發抖,甚至有些傷重的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死了。
這次領頭的還活著的人已經被侍衛拎到前面跪著了,嚴舒錦問道:“知道他們是誰嗎?”
沒有人回答,嚴舒錦也不在意,接著問道:“知道你們圍攻公主府是什麼罪行嗎?”
“造反。”嚴舒錦沉聲說道:“誅九族的罪。”
這話一出,聽到的人開始哭求,遠些的人雖然聽不清楚嚴舒錦的話,卻也跟著哭求了起來。
嚴舒錦唇緊抿著,她其實不是個心狠的人,可是很多時候不得不心狠,如果不是早有準備,如果不是有侍衛的拼死保護,只要略差一招,這些人攻破了公主府,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不說公主府的人,就是程家、龐家甚至向家、葛家譚家這些人,又能落得什麼好處?
他們是不敢殺嚴舒錦的,可是其他人呢?只是求財也還好,可是這些人對待女子的態度,程姐姐、玉珠、玉潤和許許多多丫環的下場會是什麼?是比死還可怕的。
對這些人心軟,就是對自己身後的人不負責任,不能因為他們沒有成功,就原諒了他們。
嚴舒錦冷聲說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殺你們,畢竟法不責眾?”
“我可以把你們都殺了,不過沒有這個必要。”嚴舒錦說道:“行墨刑,分與石場、鹽場等地,做工十年,終身為奴。”
“是。”
這些是交給孫橋等人處置的,嚴舒錦重新回了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