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舒錦先把一碗小餛飩吃完了,才開始吃別的菜,正吃著就聽見外面的爭吵聲,嚴舒錦放下了筷子。
嚴啟瑜皺眉聽了一會,說道:“又是苟勳。”
嚴舒錦問道:“苟勳?”
嚴啟瑜說道:“是苟家的外室子,剛被接回去沒多久。”
嚴舒錦挑眉,想了一下說道:“我記得苟夫人出身不差,又有兒子,怎麼會容許外室子進家?”
“苟夫人的兒子和庶子在去年先後病逝了。”嚴啟瑜小聲說道:“沒想到苟大人就接了外室子回來,把苟夫人都氣回孃家了。”
羅正晨也看不上這個人,外室子一朝得勢就認不清楚自己是誰了,外室子還一直鬧著要把自己的親孃也給接回苟家,這下不用苟夫人出面,苟家人就直接怒了。
讓外室子回家是因為不想看著苟大人斷了血脈,可是外室子的母親想進苟府?直接被人簽了賣身契扔到了家廟嚴加看管。
嚴啟瑜接著說道:“苟大人給他請了先生,可是沒幾天就把先生也氣跑了,被送到書院後,還喜歡欺負人,不過是個欺軟怕硬的,純粹撿著普通學子欺負,因為他家裡的原因,那些人有苦也說不出來,要是告訴先生,先生在書院會懲罰他,可是他就帶人去那些人家找事。”
“這樣的話,就不單單是心性有問題了,是人品的問題。”嚴舒錦說道:“弟弟想管嗎?”
嚴啟瑜點了點頭,期待著看著嚴舒錦。
嚴舒錦笑了下:“那就去看看。”
嚴啟瑜聲音歡快:“好。”
嚴舒錦起身往外走去,嚴啟瑜跟在嚴舒錦的身邊,韓景和羅正晨略微靠後,推開門就看見鬧事的是一樓的大廳,苟家的外室子正讓人圍著幾個人辱罵,還時不時動手拍打著對方的臉。
嚴啟瑜看了眼說道:“那兩個人一個出身商戶人家一個是苟呈的同窗,我記得唸書很好。”
“是念書很好。”羅正晨說道:“這兩個人關係不錯,那個人家中有錢,就請了另外一個幫著補課,也算是邊學習邊幫襯著人。”
不少人都在旁邊圍觀,倒是沒有參與其中,畢竟事不關己的。
嚴舒錦他們出來是帶著侍衛的,不過侍衛都換了常服隱藏在周圍,此時看見嚴舒錦的動作,直接上前把人救下來,又把苟程的人給扣下。
苟呈大怒吼道:“你們是誰!知道我父親是誰嗎?”
嚴舒錦此時已經走下了樓,聞言笑道:“那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
倒是有人認出了嚴舒錦,嚥了咽口水,不過他們也不喜歡苟呈倒是不同情他,反而等著看好戲。
苟呈被人按在地上,掙扎著就像是翻不過身的烏龜,他抬頭看向嚴舒錦,其實也沒看清楚,只看到一雙繡鞋和裙襬:“放開我,我……”
嚴舒錦沉聲道:“拉出去,打,也不用太重,直接打斷雙腿。”
這還不太重?
不過此時卻沒有人多言,當即侍衛就把苟呈和他的人拖出去,酒樓的人只聽見慘叫一聲。
嚴舒錦說道:“還有巡邏的人呢?在藏附近這般喧囂,沒有人管?問問今天當值的是誰,自己去領罰。”
被為難的兩個人雖然不認識嚴舒錦,但是認出來了嚴啟瑜,再看嚴啟瑜的位置,就猜到了嚴舒錦的身份,說道:“公主。”
嚴舒錦見這兩人一胖一瘦,胖的那個臉上有清楚的巴掌印,剛才在樓上嚴舒錦也看到,是這個人擋著瘦一些的,說道:“還沒吃飯吧?”
“沒、沒有。”
嚴舒錦說道:“那就一起去吃飯。”
羅正晨主動上前說道:“劉兄、謝兄,先跟著我上樓吧。”
其實嚴舒錦會留這兩人吃飯,是因為這兩人臉上身上都有痕跡,這樣出去難免被人笑話,還不如收拾一下再說。
嚴舒錦站在大廳中間看著二樓和一樓那些圍觀的人,冷聲說道:“一個外室子在你們面前這般囂張,丟不丟人?都是讀書人,想想自己讀的是什麼書。”
在酒樓的都是家境不錯的,其中有些也是世家出身,家世不比苟家差的,嚴舒錦這話也是在諷刺這些人。
如果是普通出身的,為了避免家中遭了報復,這般置之不理倒是可以理解,可是根本不怕苟呈的人,卻也袖手旁觀,著實有些不妥了。
嚴舒錦上樓後,酒樓的掌櫃已經讓人送了熱水和冰來,桌子上的飯菜也都撤下去,重新換了,畢竟他們已經吃過了,讓人吃剩下的就有些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