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舒錦想了一下搖頭說道:“不後悔。”
“那你覺得你說的對嗎?”其實容家如何根本不關嚴舒錦的事情,甚至今日嚴舒錦幫著他們說的話,容家人也根本不會知道,可是偏偏嚴舒錦冒著被嚴帝厭惡的風險說了這些話,如果換做旁人怕是要說嚴舒錦傻了,可柳勤只是問嚴舒錦,覺得自己說的對不對。
嚴舒錦沒有絲毫猶豫說道:“我說的是對的。”
柳勤笑了下說道:“既然覺得自己說的對,也沒有做錯,那就足夠了。”
嚴舒錦心中的那些猶豫消失得乾乾淨淨,也笑了起來。
柳勤說道:“我們去見見你袁姨,她怕是也很想知道關於寧安的事情。”
嚴舒錦一口應了下來。
袁氏昨日就知道了嚴舒錦回來的事情,其實心中也一直在等著嚴舒錦的,只是她更明白,嚴舒錦不僅要休息,還有許多話要與自己的母親說,這才沒有過去打擾,如今見到她們過來,也是一喜。
嚴舒錦沒有隱瞞韓景受傷受苦的事情,反而說的很仔細,而且也說太醫確診過,韓景不會留下什麼不妥的,見袁氏聽完放下了心,這才說起了楚家的事情,只是正說著,丫環來通傳,說是韓老太爺過來了。
“不見。”嚴舒錦沒有絲毫猶豫說道:“就說我還在休息。”
丫環應了下來,當即出去傳話了,只是沒多久又急匆匆跑回來,說道:“公主,韓老爺子在王府門口,說公主不見,他就站在那裡不走。”
嚴舒錦臉色一變,咬牙說道:“隨他。”
柳勤微微皺眉,拍了拍嚴舒錦的手說道:“請他進來吧。”
嚴舒錦鼓了鼓腮幫子。
袁氏說道:“公主若是不想見,不如我去見?”
嚴舒錦看向袁氏,說道:“袁姨,想來他是特意來見我的,就算袁姨去見他,他也不會離開的。”
袁氏心中明白,公主會牽扯到韓家的這些事情,都是為了韓景。
柳勤說道:“我陪你過去。”
“不用了。”嚴舒錦只不過剛才有些煩躁而已,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了,不管怎麼說韓老爺子也是韓景的祖父,若是嚴舒錦真的不見,怕是最終被說三道四的是韓景:“我自己去就是了,我也想知道他是來幹什麼的。”
柳勤見此也沒有多說什麼:“不用和他置氣,不管他說什麼,你只當沒聽見就是了。”
嚴舒錦應了下來,這才帶著丫環去見了韓老爺子。
這次回來,嚴舒錦讓玉珠、玉潤和於姑姑都多休息兩日。
其實嚴舒錦和韓老爺子有段時間沒有見過了,此時再見到,卻發現他好像老了許多。
韓老爺子見到嚴舒錦,行禮道:“公主。”
嚴舒錦不管心中怎麼想,態度倒是和善的:“請坐。”
韓老爺子坐下後,問道:“不知道寧安現在如何?又在哪裡?”
嚴舒錦聞言說道:“他跟在我父親身邊。”
韓老爺子忽然問道:“聽聞此次,公主找回了我妻子孃家的兄弟?”
嚴舒錦沒有回答,只是平靜地看著韓老爺子。
韓老爺子竟然沒有為難,而是起身行禮道:“公主,那我先告辭了。”
嚴舒錦心中覺得疑惑,也不知道韓老爺子這一出到底是為的什麼,起身說道:“慢走。”
韓老爺子說道:“公主不用相送了。”
嚴舒錦聞言讓丫環去送了韓老爺子。
韓老爺子雖然走了,嚴舒錦卻滿是疑惑,難不成韓老爺子只是來問這兩件事的嗎?
嚴舒錦覺得不太像,皺了皺眉把這番疑惑和母親說了。
柳勤心中也覺得奇怪,可是到底哪裡奇怪又說不出來。
不過很快因為嚴啟瑜的回來,兩個人都把這件事先放到了一邊,嚴舒錦覺得自己不過幾個月沒見到弟弟,就發現弟弟長高了不少,好像也強壯了一些。
嚴啟瑜看見嚴舒錦快步上前,說奧:“姐姐,我可想你了。”
嚴舒錦伸手捏了嚴啟瑜臉一下:“可惜我在外面玩的很好,一點都不想你。”
嚴啟瑜鼓了鼓腮幫子,卻笑了起來:“那我還是很想姐姐。”
柳勤母子正因為嚴舒錦的回來滿心喜悅,誰也沒想到,第二天竟然有人告御狀,說永福公主逼死了韓老爺子。
韓老爺子從宣王府回到家中的當天晚上,就留下遺書自盡身亡了。
遺書上言明他因為擔心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