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秀坊以外,我想著還有其它的,不過我手上的銀錢也不夠。”嚴舒錦緩緩吐出一口氣:“還有港口沒有修繕呢。”
程芝說道:“只是公主想過東西的銷路嗎?”
嚴舒錦為難的正是這裡,如果海運開始了,那些這些東西自然不愁銷路,可是如今卻有些為難,光把東西運出去都是一筆開銷,那些繡品或者布料一類的,又能賣多少錢呢?要是賣的貴了,旁人還不如直接買江南那邊的,何必要買福州這邊的。
程芝想了下說道:“其實不管是繡品還是綢緞這類比較貴重的,我們是比不得江南那邊和一些老牌的秀坊的。”
嚴舒錦知道程芝說的是大實話:“既然爭不過,那就不爭,繡品就算了,不如直接做成衣。”
程芝看向嚴舒錦。
“都只用普通料子,做的結實一些。”嚴舒錦說道:“價錢也不用太高,而且只是粗布、細布這類的,再加上做衣服,這些前期的花費都比刺繡綢緞這類的要低,還有被褥這些的。”
“可是賣給誰?”程芝說道:“普通人家都是買了布料回家自己做的,特別是被褥這些東西,會有人想要買成品嗎?”
嚴舒錦也是靈光一閃:“既然這邊男子女子少的話,有多少男子會做這些東西?除此之外,我是想要賣到西北那樣的地方。”
程芝看向嚴舒錦問道:“公主是想賣給那邊計程車兵?”
嚴舒錦猶豫了下,說道:“我想直接賣到軍營。”
“可是朝廷每年都會給他們……”程芝話沒有說完,就停了下來問道:“公主是想著,直接賣給朝廷?”
嚴舒錦開始也覺得自己異想天開,只是真的往這邊想了又覺得可行:“對,比如每年這些東西送到西北朝廷需要花費一萬兩白銀,我可以便宜一些,也算是給伯父省錢省事了。”
程芝覺得如果真的能這樣的話,倒也是一條路子,只是不確定朝廷會不會同意,畢竟每年的這些軍需品牽扯的利益很多。
嚴舒錦咬唇,坐直了腰說道:“這可是給我伯父省錢。”
程芝依舊覺得不容易,可是明白這件事要是談下來了,對福州來說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而且公主,怕是陛下會壓價。”
嚴舒錦深吸了口氣,說道:“只要不讓我賠錢就行,畢竟這些事情主要是想著給那些女子尋另一種可能,而且這也只是前期,等到海船這些弄好了,才是賺錢的時候。”
程芝說道:“那要不要先請幾位女先生,刺繡這些都不是一天兩天能成的,選了人先學著?”
嚴舒錦點了點頭。
“只是萬一學會了,她們不幹活了怎麼辦?”程芝有些猶豫,說道:“到時候那些商人來了,出了更高的價錢呢?”
嚴舒錦笑了下說道:“商人沒有傻得,就算這些人學會了,能和江南、京城等地的繡娘比嗎?何必冒著得罪我的風險來挖我的人?”
程芝聞言笑了下,是她想的有些多了。
嚴舒錦緩緩吐出一口氣,心中卻思量著這封信要怎麼給嚴帝寫,她知道嚴帝其實也缺錢,而且國庫也不富裕,最重要的是,嚴舒錦覺得嚴帝也是知道每年的軍需,其中怕是大半都富裕了別人的腰包,既然都是賺錢,還不如給她賺,起碼她不會以次充好。
除此之外還有怎麼把東西送過去,嚴舒錦手上也沒信得過的商行,這件事要是交給親兵,就有些大材小用了,而且走商路這點,怕是親兵也不如那些經驗豐富的腳伕了。
如果直接僱傭福州的人呢?
嚴舒錦想著各種可能,不過這幾個月是不可能了,如果快的話,嚴帝也答應的話,說不得入冬之前就能賺上一筆錢了。
磐石包子很危險
這些事情嚴舒錦還要和杜先生商量, 畢竟韓景和孫橋這幾日都不在家中, 而能商量的人也就剩下了杜先生。
按照兩個人先前的打算,知府的位置是給了張拓, 而程季桐跟在張拓的身邊,程家對此沒有任何意見, 而且杜先生也提前與家裡提了,本來永福公主是想讓程季桐當知府的,反而是杜先生自己拒絕了。
程家不是那等眼皮子淺的, 杜先生還私下與兄長談過,只說福州是開始而不是結束的地方。
如今程家的當家是杜先生的兄長, 他雖然氣幼弟不吭不響離家多年,可是心中還是相信弟弟的話的, 而且永福公主把慈幼院的事情交給了程芝手上,程芝在請示過後, 也帶著幾個程家人一起在折騰這些事情。
不過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