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舒錦都想要破口大罵了。
杜先生深吸了口氣,說道:“王爺,我們可能中了圈套。”
嚴知理此時也明白過來,只是都晚了,錢將軍在西北的家眷都死了,還留下那樣的絕筆,哪怕知道錢將軍是自己走的人,也不會多言什麼,畢竟錢將軍為什麼會投靠蠻人眾人都不知道。
而且西北很多官員將領也怕被牽累,此時根本不會出來說話。
最重要的是汙水又不在他們身上,他們反而更加放心了一些。
錢將軍在西北這段時日,西北官員和將領都知道他是嚴帝的親信,自然多加討好,特別是前朝投靠過來的將領官員更是巴結著錢將軍,送了不少珍寶給他。
這些要是被查出來,怕是都落不得好。
水至清則無魚,那些真正清高的,早已為前朝盡忠而死,留下的是有本事更識時務的。
如此一來,怕是不少人都盼著錢將軍的家眷去死了。
若是能早點知道這些事情,嚴知理也不至於如此被動,如此說來,那個魏大人和張大人著實該死了。
嚴舒錦不過想想,沒想到前去帶魏大人和張大人的侍衛回來,卻只帶回來了魏大人,而張大人在屋中懸樑自盡了。
魏大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張大人就住在他的隔壁,侍衛把張大人的屍體抬出來的時候,魏大人是看到的,哪怕他再蠢也知道出事情了。
嚴知理看到魏大人直接問道:“錢家人是怎麼回事?”
魏大人愣了愣:“難道錢家人出事了?”
趙忠冷嘲道:“魏大人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魏大人臉色變了有些難看,卻知道此時不是置氣的時候,說道:“我是真不知道錢家人的事情,那些是交給了張大人,我、我是去清查錢家人的財產和查賬的。”
和看管審問錢家人相比,魏大人需要做的無疑是個好差事,甚至是肥差,而且這事情是騙不了人的,只要一查就知道魏大人說的是真是假。
嚴知理恨不得直接讓人把魏大人拖出去狠狠揍一頓,此時卻只能強忍著怒火質問道:“你就沒有問過錢家人的情況?”
魏大人不敢吭聲,他沒有問過,因為他怕自己過了以後,張大人會來問他清查錢家財產這些事情,他是想著要分些好處給張大人的,但是分給他什麼,就是另一件事情了。
“好、好,你很好。”嚴知理氣的傷口都疼了起來:“你,趙忠把事情告訴他,讓他死的明明白白。”
趙忠對魏大人這番也是恨得牙癢癢,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魏大人越聽臉色越白,等到了最後腳一軟,若不是扶著桌子就要倒下:“王爺、王爺我真的不知情啊,我沒參與,我和張大人不熟,這都是他做的,那些錢家人的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這些話你留著到刑部說去吧。”嚴知理說道:“你對得起陛下的信任嗎?”
魏大人嚥了咽口水,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知道,我想起來一件事,張大人在大前天見過一個人,那個人我記得長什麼樣子。”
嚴知理厲聲問道:“除此之外呢?”
魏大人趕緊說道:“我再想想,王爺容我再想想。”
嚴知理卻已經不想搭理他了,說道:“趙忠,先帶姓魏的去把畫像弄出來,找仵作檢查錢家人的屍體,把所有看管錢家人的侍衛、獄卒都給我抓起來,包括伙伕,讓孫橋回來,劉家寨的人交給……”
嚴舒錦開口道:“其實我覺得可以把劉家寨人的安置交給楚先生。”
楚先生是韓景的舅爺爺,也算是自家人了,此時人手緊張,當然要緊著自家人來用,嚴知理說道:“好,這些事情交給楚先生。”
“明日的大典。”趙忠有些猶豫地說道:“還讓公主過去嗎?”
金包子的未來
“我為什麼不去?”嚴舒錦反問道:“既然安排好的事情, 我自然是要去的。”
趙忠有些擔憂, 說道:“只是怕那些人為難公主, 都是一些大老粗。”
嚴舒錦說道:“真正的大老粗活不到現在。”
趙忠依舊不放心:“那些將領還好, 萬一那些士兵呢?”
嚴舒錦挑眉:“難道我還要和他們計較, 直接責問他們上面的人就是了。”
嚴知理說道:“無需擔心, 他們也不至於去為難一個姑娘家。”
這樣說確實不錯, 為難嚴舒錦,輸贏又如何?難不成覺得踩了一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