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一本本賬冊被扔到火力,兩個丫環蹲在周圍用棍子保證每一本都燒得乾乾淨淨的。
隨著賬冊一本本被扔進火盆中,眾人心中也鬆了口氣。
嚴舒錦說道:“當然上面的內容我都看過了,也都知道。”
官夫人們都覺得心忽上忽下的,她們當然知道永福公主看過,如果她說沒看過,她們反而不信。
“不過錢家人都死光了。”嚴舒錦說道:“這些我也燒了,你們該放心了,以後你們家如何行事,好好思量一下,如今這天下姓嚴。”
嚴舒錦掃了眾人一眼,說道:“錢將軍叛逃,帶著親信投靠了蠻族,想來你們也是知情的,他圖的是什麼,想來你們都很好奇。”
官夫人們當然好奇,明明在朝廷前途更好,怎麼偏偏去投靠了蠻人。
嚴舒錦說道:“我也很好奇,你們誰要知道了記得告訴我一聲,也可能是錢將軍他忽然傻了,又或者他更愛美人。”
錢將軍的妾室在西北很有名氣,應酬的時候她們一個官夫人都要捧著那個小妾,可見錢將軍對其的寵愛,如果說那小妾是蠻人安排的,錢將軍一時糊塗帶著她投敵也是說的過去的,只是早不投敵晚不投敵,偏偏要選這個時候,說是沒有蹊蹺誰都不信。
嚴舒錦眼睛都不眨就說道:“伯父早就提過讓我來犒賞三軍,我的未婚夫婿就私下來西北打點,只是沒想到卻有人給了他錢將軍投敵私吞軍糧和勾結商人私賣糧食給蠻人的證據。”
官夫人們都不知道這一處,此時心中一驚,有些都不願意聽了,只是此時這些根本不是她們能選擇的。
“所以錢將軍派人截殺他,他僥倖被人救了。”嚴舒錦說道:“因為我未婚夫婿的失蹤,我才提前來了束城。”
不少人都想到,前兩日永福公主帶人去了劉家寨這件事,還讓人在外面買了不少年輕男子穿的衣物,若是這樣的話,就有解釋了。
嚴舒錦一直記得,說假話最少也要七真三假才能讓人相信:“若不是前幾日把人救出來了,我就要請伯父安排人了。”
說話間那些賬冊已經徹底燒乾淨了,玉珠直接端著旁邊的水盆把火熄滅,然後用棍子攪了攪,讓眾人都看到已經一乾二淨了,這才斷在盆到了一旁。
嚴舒錦說道:“我未婚夫婿活著,錢將軍自然要跑,不過這人挺狼心狗肺的,除了那個妾室,剩下的人都被他扔在了家中,束城不是我的地盤,除了侍衛外還有不少獄卒去看守錢家人,誰想讓錢家人都死光?”
說話的時候,嚴舒錦看著在座的幾位官夫人,說道:“想來除了我,幾位家裡都有嫌疑了。”
“公主明鑑,錢家人的事情我們毫不知情的。”
“對啊。”
嚴舒錦打斷了眾人的辯解說道:“若是沒有那封血書,我是要懷疑你們的,但是有了那封血書,我現在懷疑是錢將軍留下的棋子做的這些事情。”
官夫人們鬆了口氣。
嚴舒錦說道:“玉珠,把血書的內容說說。”
玉珠恭聲應了下來,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可是聽在幾位夫人的眼中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耳朵或者堵上玉珠的嘴。
可是她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神色僵硬地聽著,其中有些人提前知道,發現玉珠說的和她們知道的一模一樣。
嚴舒錦說道:“這樣互相挑撥,陰暗卑鄙的手段,除了錢將軍和蠻人外,旁人也想不出來了。”
因為不確定有多少人知道前朝皇族的事情,嚴舒錦絲毫沒有提的意思。
“對。”
“這都是挑撥。”
眾多官夫人都覺得今日自己都變成了鸚鵡一樣,更覺得心裡累得慌,怎麼永福公主這一招接著一招的,一點讓她們緩緩的機會都沒有,只是她們還不知道,嚴舒錦最終大招還沒有出來。
嚴舒錦說道:“既然大家對錢家人的死都共識了,就要記得出去怎麼說,免得有些糊塗的做了錯事情,就沒辦法挽回了。”
官夫人們這才知道嚴舒錦說這麼多的目的,就是先施恩然後把眾人綁到同一條船上。
嚴舒錦見眾人都明白,這才眉眼一彎笑了起來說道:“還有一件事,明天我就要去軍營了,畢竟聖旨和那些賞賜在我這裡挺久了,我未婚夫婿也找到了,錢將軍的那些證據也都送到京城了,我也該去做正事好回京了。”
官夫人們聽到永福公主要回京,竟然同時在心裡鬆了一口氣,永福公主太能折騰了,如果再多留幾天,怕是她們都要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