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杏兒想了下小聲說道:“其實有可能的話,我想賣身到王府。”
陶奶奶雖然有些錢,可是孩子多了,明顯錢財上緊張了許多,不僅是賣身錢,她連月銀都可以攢著,多了讓人送出來,也能讓弟弟妹妹們吃的好一些。
陶秋鵬其實心中羨慕那些騎高頭大馬的侍衛,更羨慕他們的身手,想跟著學卻沒有機會,此時聽了李杏兒的話,也有些心動,只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總歸要先和陶奶奶說一聲的。”
於姑姑出了院子也就不再生氣了,回去後就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玉珠很是生氣說道:“公主病了還記得安置他們,怎麼這般不識好歹。”
“怕是心中不安。”嚴舒錦此時精神好了一些,就靠坐在床上,聽著玉珠和玉潤說話:“到底年紀小。”
於姑姑說道:“不過我瞧著有幾個孩子倒是蠻懂事的。”
嚴舒錦說道:“除了鍾家兄妹三人,剩下的人等到了京城,願意留在王府就留在王府,等我回去再看看怎麼安排,不願意的話,就與母親說,給些錢讓他們自己離開。”
說到底嚴舒錦不會和這些人計較,卻也不願意把心存怨恨的人留在身邊。
“陶氏……”嚴舒錦想了下說道:“不用限制她的行動,想去哪裡都可以。”
於姑姑應了下來,說道:“我這就去和府裡侍衛說一聲。”
嚴舒錦點了點頭:“我想著陶氏心中應該有打算。”
於姑姑也不想這些事情讓公主煩心,就說起了別的事情:“等公主好了,我們這次路上可以慢慢走,有好的地方,公主也可以多停留幾日。”
嚴舒錦想了下,也覺得機會難得,說道:“等我好了,與家裡寫封信,總歸要和母親說一下的。”
金包子忽然精神了
嚴舒錦不和陶燕兒他們計較, 可是晚上的哭喊吵鬧並不是什麼秘密, 趙忠也很快知道了, 不過他也沒有為難這些人的意思, 不過是無視了他們的存在。
馬車依舊給準備好, 車伕也是趙忠的人, 等上路了, 雖然有人給他們送一日三餐,可是卻沒有人和他們說話,這樣的對待開始還沒什麼感覺,可是時間久了, 這些人越來越拘謹無措,小孩子是最容易感覺到旁人的情緒的。
可是他們誰也不敢哭鬧了,包括陶燕兒, 她整日跟在陶氏的身邊,根本不搭理鍾宇三兄妹, 甚至私下不許人和他們三個說話,不過還有陶秋鵬和李杏兒, 一般陶氏忙的時候,都是他們來照顧年紀小的弟弟妹妹,所以那些孩子更聽他們兩個人的,倒是沒跟著排擠鍾宇三兄妹。
本該是一家人的幾個孩子, 不知不覺中已經分開了。
只是這些事情和嚴舒錦沒有關係,在趙忠等人走後,他們依舊租住的那些院子, 倒不是嚴舒錦性子霸道,而是侍衛為了嚴舒錦的安全才這般的。
因為於姑姑等人出手大方,時不時分些糖和點心給村中的小孩,村子裡的人倒是沒有怨言,巴不得嚴舒錦這些人多留幾日。
和村子裡的開心不同,於姑姑卻越發的擔憂,嚴舒錦雖然退熱了,可是整日沒精打采的,就連胃口都不是很好還睡得很多。
於姑姑問了太醫,太醫倒是建議讓於姑姑陪著嚴舒錦出門走走,或者到前面的鎮子上,村子裡畢竟環境還是差了一些。
嚴舒錦應了下來,只是還要多留一日,要侍衛帶著玉潤到鎮子上把住宿的事情安排一下。
於姑姑陪著嚴舒錦出了院子,這個村子並不富裕,這個時候村中的青壯年都已經去幹活了,哪怕是孩子也都要幫著家裡餵雞餵豬的,沒有一個人是閒著的、
嚴舒錦在外面看了會,就覺得有些困了,說道:“姑姑,我想睡了。”
於姑姑聞言說道:“那我扶姑娘回去休息。”
嚴舒錦點了點頭,說道:“姑姑和玉珠,你們也不用和我一樣整日待在屋中,你們也出去走動下。”
於姑姑和玉珠都應了下來,不過於姑姑是不準備離開嚴舒錦的,倒是可以讓玉珠去轉一轉。
嚴舒錦說是困了,卻沒有睡,要是現在睡了,就怕晚上又睡不著了,看著於姑姑擔心的模樣,嚴舒錦忍不住勸道:“我沒事的,只不過這些日子身子骨懶了,這才想多歇幾天。”
於姑姑給嚴舒錦倒了溫水,說道:“姑娘前段時日一直提著心勁,如今也是累了。”
這也是太醫的看法,從京城到西北,一路風餐露宿的,就是大男人都有時候撐不過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