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根本不配被人善待。”嚴舒錦手指卷著頭髮, 說道:“與人為善最重要的是給予何人,只是……沒到關鍵時刻,誰又能分得出這些來呢?”
這話卻也不錯, 嚴舒錦站起身活動了下說道:“所以最關鍵的是, 要自己很強大。”
說完沒等於姑姑回答, 嚴舒錦就皺了眉頭:“這樣也不對,人有旦夕禍福,誰又能知道下一刻會出什麼事情,想來趙秀才救人的時候, 也來不及去想自己會不會因此而死,更不會去想,自己會不會被恩將仇報。”
於姑姑發現其實公主好像有點醉了:“公主可是用了酒?”
嚴舒錦笑了下,說道:“我就嚐了幾口。”
於姑姑神色有些嚴肅說道:“公主正是小日子。”
嚴舒錦不過是好奇,此時雙手合十說道:“我下回不敢了。”
見到嚴舒錦這般,於姑姑也不好多說什麼:“那我扶公主先去休息?”
嚴舒錦應了一聲,問道:“程姐姐她們呢?”
於姑姑說道:“李姑娘有事情找程姑娘,所以兩人去程姑娘房中說話了。”
嚴舒錦點了點頭:“那行,我先去休息。”
於姑姑扶著嚴舒錦回房。
嚴舒錦有些好奇地問道:“李姐姐會有什麼事情找程姐姐呢?”
於姑姑說道:“怕是李姑娘自己的親事。”
嚴舒錦腳步頓住了,詫異地看向了於姑姑,問道:“於姑姑的意思是,李姐姐找程姐姐談論自己的親事?”
於姑姑應了下來。
嚴舒錦皺眉說道:“這不太合適吧?”
哪怕嚴舒錦都知道,這樣實在不合適,畢竟程姐姐也是未嫁之身,哪怕家中有和李姐姐合適的子弟,親事也不是程姐姐能決定的。
於姑姑見嚴舒錦不明白,仔細解釋道:“姑娘不覺得今日李姑娘忽然提起自己幫著一些貴女作弊的事情很奇怪嗎?”
嚴舒錦點了點頭:“我以為她是有感而發。”
於姑姑笑了下說道:“不過是在告訴程姑娘,她在京城之中有許多門路,畢竟那些貴女想要保持住才女的名聲,就要不斷來找李姑娘。”
嚴舒錦此時明白過來了,而程家如今想要回京城,在這部分是有些缺失的。
其實李玥為了自己的親事,這樣打算,並不算過分,可是嚴舒錦覺得心中有些不得勁,也可能是她真的不該喝酒,那樣的話也就不至於這般感情用事:“為什麼是程家?”
“而且這般不妥,李先生和杜先生都是父親身邊得用的,若是李家和程家有了親事……”嚴舒錦皺眉,已經冷靜了下來:“不對,李姐姐不可能這樣蠢。”
若是李玥真的嫁了程家子弟,怕是李先生和杜先生都不會再得到她父親的重用,除非其中有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嚴舒錦回到屋中,也不用丫環,自己動手倒了杯水,捧在手中倒是沒有喝:“除非……李姐姐是特意說給我聽的。”
是不是意味著李先生將要離開王府另尋前途?還是說父親另有安排?可是李姐姐為什麼要與她說這件事,總覺得透著詭異。
嚴舒錦想不通,索性一口把水給喝了,說道:“李姐姐還在程姐姐屋中嗎?”
於姑姑說道:“是的。”
倒不是於姑姑去監視了李玥,而是程芝就住在嚴舒錦的院子中,自然知道人在不在。
嚴舒錦本就沒喝多少酒,不過嚐了嚐味道,如今這一番折騰也徹底清醒了,說道:“那就直接去問問好了。”
於姑姑說道:“廚房剛備了些梅子糕,不如給兩位姑娘送去?”
嚴舒錦點頭,於姑姑當即讓人去準備了。
程芝和李玥都沒料到嚴舒錦會再過來,見到嚴舒錦都是一愣,倒是程芝很快笑了起來。
嚴舒錦說道:“廚房做的梅子糕味道不錯,我帶來給兩位姐姐嚐嚐。”
程芝笑道:“正好嘴裡有些膩。”
嚴舒錦讓於姑姑出去了,程芝和李玥見此,也讓貼身的丫環退了出去。
“李姐姐今日忽然提起幫人寫詩詞的事情,是不是另有意思在裡面?”嚴舒錦雙手捧著茶杯,說道:“可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李玥被嚴舒錦這般直接的問話弄得愣了愣,卻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公主……”
嚴舒錦正色道:“也是我的疏忽,本以為李姐姐是喜歡今日的酒才多飲了幾杯,想來是心中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