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知理嘆了口氣:“你舅舅現在的繼室,是妾扶正的。”
嚴舒錦瞪大了眼睛說道:“我舅舅竟然養的起妾室?”
嚴知理被逗笑了說道:“那時候,可以吃口飽飯就足夠了,當初我給你舅舅家也留了銀子,起碼吃飽飯是沒有問題的,有妾室也不奇怪。”
嚴舒錦聞言撇了撇嘴,其實她也不喜歡舅舅的原配:“難不成前舅母的死有蹊蹺?”
嚴知理都不知道女兒為什麼想到這方面:“那倒不是,只是妾扶正這樣的事情,怕是到時候會有人抓住這點來攻擊你舅家。”
“那就攻擊唄。”嚴舒錦覺得無所謂:“不牽扯到母親就是了。”
嚴知理問道:“萬一牽扯到你母親呢?”
嚴舒錦笑得像個小狐狸,說出來的話卻格外無情:“那就弄死他們。”
嚴知理點了點頭:“那個時候,我要是不在家的話,就交給你了。”
其實真的不湊巧,他已經讓人接了舅家來京想要給妻子一個驚喜,偏偏有了前朝餘孽的訊息。
嚴舒錦說道:“父親放心就是了,我到時候會看好家的。”
“除了妾扶正外,你的大表哥已經娶妻生女,而你表姐……出嫁不到一個月,丈夫就病逝了,她守寡在家。”嚴知理嘆了口氣說道:“日子也不好過。”
嚴舒錦問道:“不到一個月就病逝了?難不成表姐是去沖喜的?”
嚴知理點了點頭。
嚴舒錦簡直被氣笑了:“我大舅這樣對待親生女兒的嗎?”
“是你後面的舅母操辦的。”嚴知理也有些看不上,說道:“你大舅到底有些良心,在其丈夫死後,把她接回了家中。”
“這叫有良心?”嚴舒錦冷笑道:“怕是給家裡找個免費幹活的下人吧。”
嚴知理詫異地看向女兒。
嚴舒錦很看不上大舅一家的人品:“表姐的親母已經死了,親哥哥又有了妻子和女兒,又能照看她多少?而繼母又是這樣的黑心,兩個弟弟都是繼母所出,而表姐的父親?如今有和沒有也差不多了,想來當初那家給的聘禮不少,表姐被接回來了,嫁妝和聘禮都帶回家中。”
“等於沒花錢還賺了一筆。”嚴舒錦說的毫不留情:“除此之外,舅家想來也沒有多少錢,更不可能有太多下人,表姐回來想來繼母要讓她感恩,然後給家裡幹活的。”
嚴舒錦神色難看:“說不得,這位繼母還打著把表姐再賣一次的主意。”
嚴知理不太知道後宅的事情,聽了女兒的話,也明白過來了說道:“那你有什麼打算?”
“沒打算。”嚴舒錦毫不猶豫說道:“他們家的事情,我何必插手?說不得還落不得好,只要不牽扯到母親和弟弟身上,他們家隨意就是了,而且只要他們能哄了母親開心,讓他們佔點便宜也無所謂,只要不得寸進尺。”
嚴知理點了點頭:“要不要把這些事情與你母親說?”
嚴舒錦看向嚴知理說道:“父親仔細與母親說說,起碼要讓母親小心著點。”
其實嚴舒錦不怕母親被騙,只是怕母親太過期待,到時候難免傷心。
金包子吃虧
說到底不過是期待越大失望越大罷了, 嚴舒錦知道母親從來沒有怪過大舅,在當初他們兄弟關係更是極好的。
外祖父臨終前也讓他們兄妹相互扶持, 哪怕在當初母親是有些怨懟的,可是這麼許多年過去了,怕是剩下的更多是想念了。
所以嚴舒錦讓父親提前與母親說一下。
嚴舒錦倒是不知道父親怎麼與母親說的,第二日嚴舒錦陪著用早膳的時候,柳勤的神色瞧著是不錯的,也沒太多的傷感。
等送嚴知理去上朝了,嚴舒錦才問道:“木器,大舅家的事情, 你是怎麼看的?”
柳勤聞言笑了下說道:“我準備讓人在東城買個二進院, 送與你舅家,再給他們五百兩銀子, 以後就是親戚來往,其餘的都不會再管了。”
嚴舒錦有些詫異, 問道:“若是大舅求官呢?”
“那就讓他自己去考科舉。”柳勤沒有絲毫的猶豫:“而且我瞭解你大舅這個人,他不會主動開這個口的。”
嚴舒錦問道:“要是吳氏慫恿了大舅呢?”
吳氏正是大舅的繼室,其實說繼室也不準確。
嚴舒錦其實有些奇怪吳氏的事情, 問道:“父親沒有告訴我, 吳氏到底是怎麼回事, 母親知道嗎?”
柳勤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