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將軍說道:“有些應該是早些年就被安插的棋子。”
嚴舒錦問道:“那個漢人呢?”
容將軍嘆了口氣說道:“是前朝的舉人,因為身材矮小容貌瑕疵,在殿試的時候,前朝皇帝直接讓侍衛把他扔出宮了。”
嚴舒錦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容將軍其實也覺得很荒唐:“據說他文采極好,在那次後,就直接投奔了蠻人,給蠻人出謀劃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會被安排來進行這件事。”
嚴舒錦說道:“前朝皇帝有錯,可是他更有錯,難不成因為前朝皇帝的錯,他就幫著殘害普通百姓?”
作者有話要說:韓慫慫:公主送給別的男人禮物了!不開森。
楚先生:送什麼了?
韓慫慫:蠻人的耳朵。
楚先生:你要嗎?
韓慫慫:不要,會做噩夢的!
楚先生:你這配的上你的名字。
金包子的想法
嚴舒錦正色道:“他的遭遇再不公, 再悲慘也不是他作惡的理由。”
要是這個人因為外貌被趕出去後, 能奮發圖強, 哪怕造反最後殺了前朝皇帝, 嚴舒錦知道了都能讚一句英雄, 可是如今只覺得這個人為虎作倀, 不如死了乾淨。
容將軍聞言笑了下說道:“公主是個明白人。”
其實稱讚人的話有許多, 明白人三個字算不得什麼很好的誇獎,可是容將軍覺得這世上最缺的就是明白人,有些人覺得得過且過,難得糊塗, 這難得糊塗四個字卻不是每件事都適用的。
嚴舒錦嘆了口氣說道:“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身為漢人,明知道蠻人的殘忍, 卻依舊去給蠻人當馬前卒?”
說的不僅是那位舉人,還有山賊和鄭家人。
鄭家的先祖要知道後輩竟然和蠻人勾結, 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從墳裡爬出來。
容將軍神色淡然:“脫不開,錢、權或者貪生怕死。”
嚴舒錦不再說什麼。
容大郎進來後行禮道:“公主、將軍, 馬車已經重新清洗妥當,也安排好騎兵護送公主回束城,請問公主是休息一會還是現在就走?”
嚴舒錦說道:“我現在就走。”
容將軍也起身相送,容大郎和容二郎也在。
嚴舒錦在上馬車前, 腳步頓住了,看向了容將軍,福了福身, 才上了馬車。
今天她和容將軍是第一次見面,怕也是最後一次了,嚴舒錦知道自己沒什麼機會來西北,而容將軍也不可能輕易離開,哪怕有一日容將軍回京訴職,嚴舒錦也不一定是在京中的。
可能此生她與容將軍父子三人也只能見到這麼一次,可是嚴舒錦覺得她會一輩子記著他們的。
而且有些話,嚴舒錦不說,心中卻有打算,起碼容將軍的家眷……
嚴舒錦知道,鎮邊大將的家眷留在京城,不僅是為了保護也是為了有保證,可以讓皇帝更放心的去用他們,這都是慣例了,哪怕是嚴舒錦去求嚴帝,也不可能讓嚴帝同意放容家的女眷回西北的。
馬車裡哪怕清洗過了,還是有血腥的味道的,韓景給嚴舒錦倒了杯姜水,這是他離開前,特意讓人給裝的些薑湯:“公主別受寒了。”
嚴舒錦忽然說道:“寧安,你覺得容大郎想不想自己的妻子和兒子?”
韓景這才明白嚴舒錦神色不好的原因,說道:“是想的吧。”
嚴舒錦嘆了口氣,沒有說什麼。
韓景說道:“其實每年容大郎也能回京一個月的,等到孩子滿十四歲了,也可以送到西北這邊來。”
“可是容大郎也錯過了孩子的成長。”嚴舒錦說道:“而且容大郎的妻子很苦。”
韓景想了下說道:“其實最早的時候,有這樣的舉措,是為了保護鎮邊大將的家人,因為鎮邊太過危險,弄不好就城破家亡,而往往攻破了城門的最恨的就是鎮邊的將領,他們首先抓住折磨的都是鎮邊將領的家眷。”
嚴舒錦看著韓景。
韓景說道:“家眷送往國都,是一種保護,也是為了讓鎮邊將領放心,哪怕他們戰死沙場,他們的家眷也是有朝廷來贍養保護的。”
嚴舒錦嘆了口氣說道:“有利有弊吧。”
“其實還有原因,在京城鎮邊將領的子嗣能得到更好的教導。”韓景很早就想過這些問道:“在西北這邊,雖然也有先生,可是……很多依舊比不得京城的。”
嚴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