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舒錦其實對這些事情也不在行:“如今他又一心護著妻子,雖然他母親的死和他妻子沒關係,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柳勤卻明白女兒的想法,女兒和嚴浩文是截然不同的性格:“文哥沒擔當,在他心中最重要的是眼前人,他不是不知道母親和妻子之間的關係不好,不是不知道妻子被母親欺負,只是他夾在中間,強勢不起來又處理不了就只能裝聾作啞,當做沒有這回事。”
嚴舒錦皺眉問道:“母親的意思是表哥知道母親死的蹊蹺,只是一方面是父親和妻子,一方面是已經死了的母親,所以他選擇了前者?”
柳勤嗯了一聲。
嚴舒錦許久才說道:“我不知道如何評價表哥,只是我絕對不會如此的。”
柳勤靜靜的看著女兒,她一直很慶幸有寶姐在,那些最難熬的日子,也是因為有寶姐才使得她撐了下來,更是因為有寶姐幫她分擔了許多責任。
寶姐和貴哥,柳勤是一碗水端平的,可是從心裡來說,更心疼也更為寶姐驕傲,因為在過去的很多時候,寶姐擔起了父親的責任去教導照顧貴哥。
所以貴哥哪怕沒見過父親,卻從來不覺得缺了父親,長成了這樣優秀的孩子。
可是寶姐呢?她在過去的人生中,根本沒有父親的存在。
柳勤為女兒驕傲,同時為了女兒心疼。
這樣的感情,柳勤不知道要怎麼說,怎麼去補償過去寶姐失去的。
嚴舒錦說道:“我一定會成為一個負責任的人。”
負責任三個字說起來很容易,可是做起來很難很難。
而嚴舒錦做到了,起碼至今都做到了,她在準備嫁給韓景之前,就已經和家裡說好了,甚至去她伯父那裡要來了賜婚的承諾。
家裡對韓景好,固然有柳勤他們不是那種喜歡為難人的性格在,可是更多的還是因為寶姐自己,如果不是寶姐提前和家裡說好,怕是他們也沒有這麼容易接受韓景的。
嚴舒錦一個姑娘家都做到的事情,偏偏柳浩文一個大男人做不到。
柳勤聞言笑了起來說道:“我信你。”
嚴舒錦笑著抱著母親的腰,把臉埋在母親的懷裡,母親身上有著淡淡的香味,撒嬌地蹭了蹭,說道:“母親,有你在真好。”
最難的日子就是她們母女兩個攜手共度的,以後也會如此。
等嚴知理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柳勤和嚴舒錦母女兩個人正湊在一起說悄悄話,他剛進府的時候,就有小廝把今日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因為沒在屋中伺候,倒是不知道具體說了什麼。
只是告訴了嚴知理,王妃和公主讓人罰了吳氏,又叫了侍衛,而柳毅一家出門的時候臉色都是慘白的。
嚴知理有些擔心,哪怕知道妻子和女兒在家中不會吃虧,也擔心她們傷心,不禁加快了步伐,沒曾想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妻子和女兒滿臉笑容。
柳勤笑起來的時候有一種似水的溫柔:“夫君,我讓人熬了銀耳湯,你要不要用些?”
嚴知理聞言說道:“行。”
柳勤讓人去端了湯。
嚴舒錦接過嚴知理的披風交給了丫環,端了茶來,說道:“父親,我們晚上吃鍋子吧。”
嚴知理想到熱乎乎的涮肉也有些餓了:“行,再讓人弄點面來。”
柳勤有些無奈說道:“行,我去安排。”
嚴舒錦催促著說道:“母親快去。”
柳勤說道:“天色有些晚了,怕是很多東西備不齊,先湊乎著用,等改日早些讓人多買點東西,我們再好好吃。”
“那等弟弟回來,我們一家人一起吃。”嚴舒錦說道:“到時候要羊骨湯的。”
柳勤應了下來。
嚴知理先進屋換了衣服,出來的時候,端著銀耳湯幾口喝完,看向嚴舒錦問道:“今日受委屈了嗎?”
嚴舒錦坐在一旁說道:“受了委屈,我特意讓母親離開,就等著和父親告狀呢。”
嚴知理挑眉,問道:“是怎麼了?”
嚴舒錦把大致的事情說了一遍,倒是沒有提什麼負責任的事情,畢竟真要算起來,不管是嚴知理還是嚴帝都沒有負責任。
嚴知理面色變了變,任誰知道自己妻子差點被逼著改嫁,都不會高興,可是不高興的同時,嚴知理又心裡揪著疼,他是後悔的,越發覺得對不起妻子。
嚴舒錦感嘆道:“我都不知道母親當時那樣的難,而且母親為了不讓祖母擔心,根本沒有提受的